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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守忠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没想到世子几句话,竟真的有人往外走,随着卜家三子的站队,紧跟着卜柱也毫不犹豫走出了厅堂,其余校尉们大多都与世子有交情,哗啦啦走了一大半,中间还夹杂着许多幽州府的文官,逃命般趁乱迅速跑向世子。
邓利云扯扯父亲的袖子,小声道:“爹,你不走我要走了,世子是我的好兄弟,他不会让我死的!”他对世子的信任从未改变过。
邓大公子头一回听取幼弟的意见,也小声催促邓淦:“爹,快走快走!”
邓淦偷瞄了一眼定北侯的脸色,随着厅内人数越走越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跟外面的天色有得一比。
邓大公子与邓利云拖起老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迅速跟着队尾的几名校尉冲了出去,到达世子身边之后,邓利云高兴的说:“世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世子微微一笑,叮嘱他道:“利云,照顾好邓大人,明日大人恐怕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邓淦见得父子对峙,世子气势半点不输侯爷,甚至因为她高坐在马上一身杀气,且深得人心,竟是瞧着比定北侯还要靠得住,他又颇感欣慰——世子若能与造反的亲爹划清界限,又搭救了他们父子,儿媳妇大约也不会受牵连吧?
金守忠万没想到他苦心筹谋,竟被世子几句话便破了局,更兼着她身后与侯府亲卫拼杀的幽州军,心中懊悔不曾及早下手,竟养虎为患,以致世子坐大,竟连幽州军中许多将士也听从她的号令。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世子如此得人心?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追究,只能厉声喝道:“金不语,你身上流着本侯的血,就算是能为场中所有人求情,也救不了你自己!本侯若不能成事,你也必然要被凌迟处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世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悲悯,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金守忠,你窃居我姜氏爵位,却想拖着幽州军一起死,有何颜面自称侯爷?好教你知道,从今夜起我还宗姓姜,出继舅舅姜世子,就算是死,我也是姜氏血脉,耻与反贼为伍!”
金守忠没想到世子竟说出这番话,儿子固然讨厌,但她出继之后,自己膝下便绝了嗣,后院那些妾室们如今竟无一人怀孕。
他有些慌:“你以为出继之后便能逃得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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