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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敏感自尊又强,世子总觉得自己这话有影射之嫌,连忙转移独孤默的注意力:“算了,他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一会儿吃完早饭咱们去驯鹰,秦宝坤昨儿还差人送了给鹰做的皮绊眼罩等物,往后每天还要放飞训练,待练一阵子都不必你出手,鹰自会把猎物叨了来。”

少年郎笑意清浅如雨后晴空:“好。”

定北侯纳新的消息对于侯府后院的女人们或许是一场地震,但对于金不语来说,一点都不耽误她吃饭睡觉与独孤默出营打猎驯鹰。

也不知道是不是定北侯还有一点良心,对于自己在妾室们怀孕之后迅速纳妾的行为有所愧疚,还是两名怀孕的妾室吹的枕头风起了效,他竟然难得的将幽州军服生意交给了姚一可,而营里的药材交给了林月生,导致军需官邴洪再见姚一可态度都客气不少。

冬天已经来临,幽州降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傲恩查在大营里涮着马桶,手上裂开了第一道口子,而他的那匹万里挑一的乌龙骓却被世子送给了独孤默。

有天世子带着一众亲卫打猎回来,小白龙与乌龙骓被牵回营中马厩,傲恩查涮完马桶又累又饿,绕道从马厩路过,乌龙骓见到旧主“咴咴叫了两声,他窥得四下无人,拖着镣铐过去,要去摸乌龙骓的头,忽然之间风声大作,一只鹰迅猛无比的冲了下来,差点啄到他的眼珠子。

危机之中,傲恩查挥动镣铐去躲,忽听得一声唿哨,那鹰便停止了攻击,他转头看时,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着骑装的少年郎,色若春晓,皎如玉树,大异于军中粗汉。

傲恩查认出了这只鹰正是自己出征之前刚刚捕猎还未来得及驯养的,而少年腰间还挂着定北侯世子抢去的那把匕首,对方问道:“你想对我的马做什么?”

“你的马?”傲恩查鼻子都差点气歪。

少年缓缓走来,肩头蹲着他捉来的鹰,越过他去摸乌龙骓的脑袋,还从荷包里掏出糖豆来喂马,乌龙骓亲昵的蹭着他的手心,不紧不慢的吃着糖豆,他摸着马脑袋安慰:“小黑别怕!”又问道:“你是何人?”

傲恩查多日积攒的恶气顿时冲上了脑子,那一刻只想骂一声“去他妈的苟且偷生”,抡起镣铐便要去勒死这少年,刚刚举起手只听得背后箭声破空之声,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双臂各中一箭,疼的他“嗷”的一声抖着双臂乱叫:“疼疼疼……”

金不语提着箭从远处走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着他骂道:“看来还是本世子对二王子太过仁慈了,你竟敢在营中动手?”

独孤默没想到这北狄人凶性大发说动手就动手,也亏得方才世子去而复返,更诧异于他的身份:“他是北狄二王子?”

黎氏兄弟闻声而来,将人拖了下去,金不语笑道:“你也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他。不过他见到你生气也不奇怪——”她的目光在独孤默身上扫过:“匕首、鹰、连他的坐骑现在都是你的,你说他想不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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