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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恩查大笑:“这说明我与先生有缘。”当即感兴趣道:“只是不知你们的诗友会都有些什么名目?”
“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吟诗,谈些时政,好友相聚聊天而已,也没什么太多的名目。”书生似乎没想到这位北狄人竟对读书人的聚会大感兴趣,又补充道:“有时候……有时候当然也有漂亮的姑娘弹琴对诗,也很不错的……”
傲恩查道:“那与我们草原上的集会还是有区别的,我们骑马打猎对歌跳舞,天宽地阔,倒强如你们窝在屋子里作诗了。”
书生与之争执道:“我们也不是一直窝在屋子里坐诗的,也赏雪赏春乘船游湖……可做的事儿多着呢,不止一件。”似乎不能忍受他们的聚会被比下去。
傲恩查听其言行,只觉得此人颇憨,似乎搞不清楚状况,落在他手里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了,竟然还跟他争竞这个。
也就是他礼贤下士,见到读书人便生出了亲近之心,况且此行隐秘,前面抓来的向导被亲卫砍死了,故而也需要一名新的向导。
“观先生言行,想来博学多才,游走四方,这幽州地界都熟吧?”
“那是自然!”这蠢书生全然不知自己用意,喷着酒气大加炫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我十二岁之后,便时常跟随师长四处游学;十六岁之后便时常自行出游,漫说幽州下辖县镇,便是往京城或往南方去的路也识得!”
傲恩查一听之下,顿时喜不自胜,便如溺水之人爬上了舢板、饮渴之人误打误撞走近了山泉,激动的说:“小王帐中皆是武士,读书识字的却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留在小王帐下?”
书生似乎被他这句话给吓的酒意都醒了,连连摆着手道:“不成不成!大渊与北狄向来不睦,虽为邻邦但连年打仗,我身为大渊学子,怎能在北狄王子军前效力?”
傲恩查诱道:“只需先生指路,又不需上阵杀敌,每月便有百两黄金的俸禄,先生又何必推辞?”心道:请你不过是为着当向导,就算你使计出来,本王也要再三掂量。
“百两黄金?”书生似有意动,紧接着又拒绝:“不成不成!若是让乡党同窗知道了我为王子引路,岂不要被人唾骂死?”
傲恩查软硬兼施,抽出腰间装饰着各色宝石的匕首向着马车之上的桌角削去,那桌角还包着铁,没想到那匕首过处,犹如削豆腐般轻轻一切整个桌角都掉了下来。
书生被吓的张大了嘴巴,良久才赞道:“好……好刀!”
傲恩查颇为得意:“这把匕首乃是集王庭最好的五名工匠费时数年寻了最好的陨铁才锻造而成,乃是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威胁的瞧了那书生一眼:“削人颈骨如削软泥,极是锋利!”
那书生摸摸脖子,一脸害怕的模样,期期艾艾道:“容……容我想想。”
天色黑尽,前头骑兵传信回来,说是道路崎岖难行,傲恩查下令就地扎营休息,待得天色放亮再行赶路。
一众骑兵下马,选一空地休息,安排巡逻值守之事,有亲卫呈了肉干等物请二王子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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