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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溱溱与金不弃出了意外之后,幽州城里议论纷纷,都在暗中议论谁下手,后来母女俩着急回府起早了,正赶上暴雨过后山体松软,马车滑下了山涧,被山间暴雨过后出来觅食的野兽啃成了白骨。
金不弃生前在各府有些手帕交,虽然交情算不得深厚,背后互相议论嘲笑免不了,但逢生死大事,也都亲自来吊祭。
各府听说侯府惨事,亦派人前来吊唁,再加上军中各级将领们也支会家里人前来,顿时侯府门前挤满了人。
定北侯在书房里阴着一张“伤心过度”的脸问金余:“外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金余为了安慰伤心难禁的主子,摆出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样,道:“苏姨娘与二小姐意外身故,老奴见侯爷伤心,府里又再无女眷主持,老奴便自作主张往各家送了信。”
金守忠:“……”
妈的!你是嫌老子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苏溱溱这个贱人生前背叛了我,还跟别人生下仨野种,死后还要侯府为她跟野种大办丧事,当老子是什么人了?
冤大头都当了好几回了!
他自信当年肥胖颟顸的戏班班主早死在了檀州山间,还是他派人动的手,确凿无疑,而后来出现的这个奸夫跟苏溱溱恐怕一直有勾连,可怜他一片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白白替他人养野种。
金守忠骨子里既狂妄自大又自卑自怜,在感情的战场上从来都没什么自信,小时候父母双亡,寄居在舅家的时候与苏溱溱两情相悦,也还时不时自问:我配得上她吗?总觉得苏溱溱对他的动心毫无缘由,说不定是在可怜他,然而这样的可怜也值得他如追逐明月一般追逐苏溱溱的爱情。
没想到苏溱溱竟敢怀着别人的孩子骗了他,这种愤怒又激发了金侯爷的多疑,让他全盘否定了苏溱溱,甚至认定连她生的孩子也全都是野种!
“谁让你这么干的?”金侯爷气的要吐血,好几顿没吃饭还要假装深情,说话有气无力,但想到有可能是金不畏这野种不安生,竟然借着侯府的名头替苏溱溱母女大办丧事,顿时杀他的心都有了。
他原来想着,自己在府里伤心之下,苏氏与金不弃的丧事无人主持,自然一切从简,尽快葬了完事,过得几年他毕生之耻随着亡者入土,无人提起也就渐渐淡了。
可现在丧事办的如此隆重,外面连念经的和尚都请了来,各府里都派人来吊唁,想低调都低调不了。说不定再过十几年,旁人都会提起侯府妾室苏氏跟金不弃的丧仪,连带着自然便能想得起这女人的所作所为,而他替别人养野种的事情也永不会被别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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