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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反省自己,先上来反手给老子扣个不讲道理乱发脾气的锅?
他一张脸浓云密布,声音里含着警告意味:“金不畏,窦路说你借了他的人手对世子下毒,此事你可认?”
金不畏震惊的扭头去看窦路,关键时刻还挺机灵:“对世子下毒?父亲,世子是我胞弟,我怎会对世子下毒?再说——”他略微停顿一下,在窦路的嚷嚷声中冷静辩解:“就算是儿子想对世子下毒,为何不用自己的人,非要借窦路的人,绕这么大一圈,为的就是将把柄递到别人手里?”
金守忠闻言松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诸位以为呢?”
柴大将军道:“凡事讲求证据,既然证据指向窦路,并无人证物证指证明大公子参与毒杀世子一事,而大公子的话又不无道理,末将以为大公子毒杀胞弟之事便属无稽之谈!总不能因一家之言便定了大公子的罪吧?”
世子叹息,满目伤感:“柴大将军真是大渊好岳父!我现在知道了自己为何会因北狄小郡主的一家之言便被打入大牢定了贪功残害同袍之罪,原来就是因为父亲没有给儿子寻一位好岳父啊!”
她这话嘲讽满满,甚至连定北侯的偏心都点的明明白白!
同样是一家之言,嫡子就能因北狄小郡主的挑拨而被下入大牢,而庶长子也是被人指证,便要想办法拉盟友为其脱罪!
都是亲生的儿子,遇上相同的情况,评判标准却截然不同!
物不平则鸣,不怪世子要嘲讽。
她甚至当着满厅众人,注视着金不畏道:“若是母亲还活着,儿子要问问她,儿子是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金守忠气的差点要打她——你这是公然给你亲爹戴绿帽子?
他当即骂道:“你不是本侯亲生,难道还能是捡来的?”
金不畏却被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吓的差点跳起来,心脏承受了极大的考验,吓的跪倒在地一动不动,只怕下一刻她说出什么更为惊悚的话!
窦路也生怕给自己定了罪,当即尖叫:“大公子,当初议定的时候是你出的主意,又说对世子恨之入骨,现在东窗事发你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仗着侯爷是你亲爹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金不语对大公子这位猪队友感激不已,若非他紧咬不放,大公子可仍是清清白白一好人!
她缓缓下蹲与金不畏视线齐平,伤心之极质问道:“往日大哥到处宣扬自己对弟弟情深友爱,原来都是假的?背后却与人密谋要毒杀了我,我到底哪里对不住大哥了?”在金不畏刚要反驳之时追加一句:“我与大哥还是不是亲兄弟了?”
——是不是亲兄弟,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金不畏心虚的只能在心里大喊,嘴巴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更遑论为自己辩解,就怕被世子紧咬不放,在他的身世上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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