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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不是我瞧不起金不畏,他那副小鼻子小眼睛畏畏缩缩的算计劲儿,可是得了他亲娘苏溱溱的真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就只敢在背后做点小动作。金侯爷就算是把心扒给儿子,他也不敢问到亲爹鼻子底下去,只会翻来复去自己瞎猜,就怕自己不是侯府大公子,而是亲娘哪里揣来的野种。”
最后,她还恬不知耻的向两名亲卫训话:“兵法有云,攻心为上,爷这可是明光正道的阳谋!”
沉迷做沙盘被拖来吃饭的少年郎忽然插话:“那句话出自裴松之注引《襄阳记》:“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难得说教被打断的世子爷:“吃饭!”
众人皆埋头扒饭,不再触世子爷的霉头。
金不畏心里存了疑影,十日轮休的时候回城,见过了苏溱溱,便盯着她的五官出神。
苏溱溱还当儿子忧心她的身子,温柔笑道:“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在家里好好的,别担心。”
父子三人回城轮休,金守忠进府便去了滟滟姑娘的居处,而世子早奔向了别院,唯独他来探望亲娘,苏溱溱心里自也难过,又不能在长子面前带出来。
男人绝情起来,真的是朝夕之间。
金不畏被金不语的话折磨了数日,日夜难安,既不敢去问金守忠,见到亲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母亲,我的模样随了谁?”
苏溱溱有瞬间的慌乱,很快定神责备他:“不随我跟你父亲,难道还能随了别人?”
金不畏捕捉到了亲娘的慌乱,说实话他比亲娘更慌:“那我的眉毛跟父亲母亲都不同,随了谁?”
假如苏溱溱用外祖父或者舅舅外祖母之类的人来搪塞一句,也能让金不畏心安,可是她当时脑中如遭雷击,轰然作响,失去了反应能力,整个人呆若木鸡,嗓子眼里被卡的死死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不畏的心都凉了。
“娘——”他惶恐的唤了一声。
苏溱溱手脚冰凉,眼神绝望,呆呆看着他,眼泪盈满了眼眶,涮的流了下来,速度之快堪比夏日落下的疾雨,毫无防备砸的金不畏心慌意乱。
“娘你别哭,我不问!我什么也不问!”金不畏不比苏溱溱好多少,但因着他近来在军营里日夜不宁的想过此事,连最糟糕的后果都想过,反而比初闻儿子诘问的苏溱溱要显的镇定许多。
苏溱溱闭上眼睛,眼泪流个不住,软倒在了罗枕之上。
金不弃与金不离闻听大哥回家,都跑来见他,没想到进门就撞到这副场景,都傻呆呆看着母亲与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不畏回头见到弟妹,只不过短短十日光景未见,心境竟已大异于往常,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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