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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想为好兄弟打抱不平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这次总算有机会喊出来了。
邓淦没想到儿子能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愣住了。
邓利云见状爬起来拉开门撒腿就跑,边跑边哭:“我要告诉祖母去,说你大过年的无故打我!还诬蔑我养外室!”
邓淦一听头都大了,连忙催促其余三个儿子:“快追快追,别让他去闹腾你祖母!”若是这小子一状告到老母亲那里,他说不得要被抽两拐棍了。
但邓利云别的不行,跑起来贼快,三位兄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的没影了。
年还未过完,幽州刺史邓大人就挨了老母亲几拐棍,还喝令他十五没过完都不许再过来,省得自己看到他吃不下饭。
邓淦:“……”
窦府又大为不同。
窦路的断腿还没养好,窦卓又在新年宴上遭遇了金不语的明嘲暗讽,回去之后就将还在养病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坐在书房里半日,召了家里养的幕僚羊绗壹过来商议。
“无论侯爷态度如何,世子与窦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羊先生不如替我谋划谋划,将来该如何同世子相处?”
羊绗壹颔下留着一缕美须,所有的营养大概都拿去长了心眼,外貌便不大起眼,生的瘦小精干。
他先问窦卓:“将军觉得侯爷对世子的前程有何安排?”
定北侯表面上看起来对世子多有溺爱,窦卓人前坚定拥护侯爷的主张,但内心却有别的想法:“定北侯府立足于幽州,靠的是镇守边境的军功,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世子想要承袭幽州军营的军权,恐怕有难度。”
爵位是一回事,军权又是另外一回事。
单从定北侯将大公子金不畏早早带进营里用心教导,而世子却被以身体弱为由在府里娇养便知,侯爷说不定内心还有点遗憾金不畏不是从姜夫人的肚里爬出来的。
羊绗壹拈须向窦大将军出了个主意:“幽州府里再怎么扑腾都性命无忧。马上开春了,说不得狄人又要来扰边,大将军有没有想过让世子进军营?”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连世子的亲舅舅都能阵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子送命岂不随随便便?
窦卓:“侯爷未必肯答应吧?”
羊绗壹:“若是将军再建议将大公子过继到姜夫人名下呢?”
哪怕定北侯在幽州城内深情的名头再响亮,作为与之深交的诸将家眷,谁家后院那点事儿不清楚呢?
侯爷宠爱他那位妾室苏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带着苏氏生的儿子都比姜夫人的子女受宠。
窦卓精神大振——若是姜氏血脉断绝,而大公子记在姜夫人名下,想来到时候定北侯向朝廷奏禀由金不畏承爵,也不是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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