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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乔顾不得冰袋会不会掉,从床尾蹿至床头。
怎么了?别不说话,快说你到底怎么了!
她张张嘴,发不出声。
怎么了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从没有这么累过,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傍晚时分那起有惊无险的车祸抽离殆尽。
恰在这时,门铃促响,景乔只好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容英俊、身材颀长的男人。
景乔:找谁?
对方看向门牌号,似乎也不是很确定,他的视线投向门内,景乔扭头,发现他看的是墙边的鞋柜。
我找周霁佑。
景乔有种错觉,他似是通过鞋柜确定的答案。
你谁啊?
我是她他莫名停了一秒,又接上,她在家吗?
景乔直剌剌打量他,脑中画面一闪而过:我好像见过你。她拍拍脑门,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你叫什么?
沈恪。
名字也耳熟,可记忆愣是卡壳。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她。砰地一声,门就关上了。
沈恪立在门边,门缝合拢带起的一阵凉风仿佛还残留在他面前。
景乔蹬蹬走回卧室,有个叫沈恪的男人来找你,给他进来吗?
周霁佑还保持之前的姿势,她说:你让他滚。
全部的重音都在滚字上。
景乔一惊,返身折回,也不开门,就站在门边,朝外喊:诶,那个叫沈恪的,你滚吧,她不想见你。
门外是能听见的。
拜托你转告她,我有事和她说,非常重要的事。
景乔不为所动: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告诉她。
和沈飞白有关,她也不想听吗?
景乔敲敲脑袋,说:你等着。
她又蹬蹬往回跑,他说要告诉你和沈飞白有关的事。
隔音效果不比沈宅,门又是敞开的,周霁佑早已听见。她抿着唇,深深吸口气。
让他进来吧。乔乔,你过来扶我一把。她掀开薄被,抬起未受伤的那只脚,准备下床。
景乔奔上去,担忧:你别瞎动。
她不吭声,直到她把头抬起,景乔蓦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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