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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知要及时伸手圈住了她的腰,使其所有的疑虑消弭。
许是因为深夜的缘故,或许也有此时激荡心绪的加成,周知要突然少见地冒出许多倾诉欲来。
直至今日,他唤出安安二字时心底还是不由会有羞赧和难为情转瞬即逝。
因而才违心开口,“谢安安。”
他整颗头颅都买在她腰间肚前,因而才敢吐露出口,“我从没敢这样幻想过,但又好像盼这天盼了好多年。”
谢安安的恍惚只有顷刻,她很快便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只轻捻着他的耳尖,半玩笑半认真地地问,“所以你真的早就看上我了?”
她以为内敛如周知要,怎么着也都扭捏好一会才半推半就着承认,或者压根不会承认。
哪知话音刚落,身前这人就立马发出一声闷闷的“嗯”来,不知是因着衣裙阻隔,还是发声的人语调本就闷顿。
“很早了。”
圈着腰身的手臂又拢紧了些,“我高二的时候,就暗恋你来着。”
谢安安彻底愣住了。
虽说校庆回来,她心中已有猜测。
可心有猜测是一回事,正儿八经儿听到周知要口口声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已经不是头一次同床而眠,这阵子谢安安偶尔兴起,会半夜溜过来找他同眠,第二天清早再偷溜回去。
却也仅仅只是躺着睡觉而已。
但今天谢安安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着周只要生日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或许是睡前两人长达一小时余的心声茶花会。
总之,有什么极其强烈的东西在她心里萌发,她摸不清那具体是什么,但那使她无法安眠。
她只觉得内心被甜蜜以及兴奋充斥着,同时觉察到对周知要的喜欢似乎又多了不少。
于是就有了她突然起身跨坐上周知要的一腔孤勇。
隐隐有月光透着窗帘缝隙照进来,把屋内的一切渲染地迷迷蒙蒙,而谢安安散乱着头发,衣衫也有些凌乱地跪坐在周知要身上,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她故作镇静破釜沉舟之意却仍有些明显的神情,以及被印上月光的仿佛会发光似的凸起的锁骨,连带着锁骨之下微微起伏着的胸膛。
周知要的眼神再度变得如貂一般地锐利,浸入了极度的专注。
她却没能意会那眼神背后的究竟,偏偏还要开口,“周知要,生日礼物,你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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