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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梁春雨转身回阳台了继续晾衣服了。
阳台上汀汀淌淌的,时不时还有“哗哗”的自来水声欢快流淌。
徐风简直啊,想想自己这地位也是没谁了。
梁春雨晾完衣服进来,看看徐风脸色,雪上加霜,更不好了。
她灵机一动,走过去打开抽屉,拣了块松子糖递给他。
徐风爱吃甜,小时候的就是吃松子糖弄出龋齿的,痛得死去活来,补牙之后,长定力了,怕吃多了再蛀牙,更是不怎么碰了。
这习惯不知怎么又被梁春雨惯出来了。
大概是上月去森林公园旅游后,两人路过一个专门做古方手工红糖的纪念品店,进去里面逛了逛。
冰片糖,元宝红糖,黑糖,做得精致,四四方方的小块里面浆了菊花和玫瑰片。导购在旁边介绍个不停,梁春雨一时没听见徐风声音,目光下意识去寻他。
店里没他人影了。
梁春雨往店门外一看,有个老人摆了个小摊,上面全是一管一管剪出来的四角小粽子糖,表面剔透,一丝一丝,里面嵌了松子仁。
徐风就是盯着,也不买,大爷问他:“小伙子,称一点?”
他摇摇头。
可是也没走。
梁春雨有点奇怪,走过去问:“你想要么?”
徐风摇头:“我一吃糖就停不下来。”
梁春雨是想不通了,怎么可能一吃糖停不下来。
大爷手拣了一颗递给梁春雨:“小姑娘,‘甜到粽子糖,苦到男孤孀’,尝一尝,味道好咧。”
梁春雨接过来递给徐风,徐风纠结一会儿,表示不要,梁春雨自己吃了。
吃了之后她跟大爷说:“要一斤吧。”
“好嘞。”大爷拿了小杆称,顺口问,“这有两个口味,一个薄荷一个松仁,小姑娘要哪个?”
梁春雨看向徐风:“要哪个?”
徐风这时开口了:“松仁的吧。”
梁春雨转向大爷:“松仁的。”
一斤糖拎在手上,梁春雨时不时就会拿出一颗来递给徐风。
她还怂恿他:“吃一颗没关系的。”
小时候心心念念的东西,怎么说是个念想,拒绝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三次上去,加上有个人在旁边鼓吹……
一斤糖造完了。
此刻他看见梁春雨手上的松子糖,再往抽屉里一瞄,一整抽屉都是,整整齐齐四大盒码一块儿……。
他这么一瞄,梁春雨立刻把抽屉关上了。
他眼睛眯起来,看向梁春雨:“小春,我和你那朋友都靠哄的是不是,你把我俩都当小孩儿了?一个用嘴哄,一个用糖哄。法宝哟,这辈子都不用怕我生气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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