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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浇筑在钢筋混凝土中,紧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藏在里面,如果桥墩没有发生崩塌,那么他将会永远的被藏在桥墩中,撑着上万吨的桥梁,撑着车辆在他身上来往。
而这名被埋在桥墩中差点成为桥梁支柱的十岁的男孩儿,他瘦弱矮小,身上有明显的淤痕打击伤,还有被强行侵犯的痕迹。
当地刑侦支队接到报案后就已经把男孩的尸体运回了当地法医室,因此这次许居涵不必再亲自到现场,他只需要在市局楼下等着车把小男孩的尸体运过来。
许居涵是个怕麻烦不愿意动更不愿意亲自看现场的人,如果一个案子不用劳驾他去现场许居涵大概会没那么烦躁。但曲铭心贺白带着陶若离开时,在市局楼下看到的等待着尸体的许居涵的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看些。
冬季,气温骤降,夜色已深,但曲铭心接到电话后仍然带上贺白和陶若准备去现场看一看。发现尸体的地方正在施工,道路泥泞凹凸不平,新买的跑车过不去,还是只能开那辆牧马人。
曲铭心这次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他面色凝重而严肃,驾车飞驰在夜晚的道路上。
被害人男,根据换牙情况初步估测为十岁左右男童,被发现时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区刑侦支队已经和近期失踪人口做了对比,没有发现。现在唐桥哥正在做面部筛查,应该今晚就会有答案。
去现场的路上,陶若一如既往的坐在后座,看着手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案情。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见同学尸体会难过到需要曲铭心过来安慰的新人菜鸟了,但刚才看过基层报上来的线索和尸体照片,仍然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心里一阵阵的揪起,让他无法顺畅的呼吸。
曲铭心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顿了顿,看见陶若仍然不太好的脸色,叹了口气。
陶若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曲铭心的后脑,手指下意识的绞在一起,不等他说话,曲铭心便开了口。
回去罗局大概会逼着我们立军令状吧。
陶若愣了一下。
曲铭心却笑了,他笑容很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这样很好,三天之内,我会让凶手跪在那孩子的尸体前磕头谢罪。
贺白转头不露痕迹的看了曲铭心一眼,眨了下眼睛,藏住眼底那一丝迷茫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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