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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司启鸣说,“你屋里那一柜子心理学但凡是提到同性恋的地方你都仔细做了标记,标记就算了还有心理感言呢,当我们瞎呀?”
“早知道了啊,”司南往后一瘫,声音很低,“早知道干嘛还让我相亲啊。”
“早知道了啊,”南芷放下了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他,“早知道了,这不是不确定等你开口呢么,你总这么憋着不开口还不允许我们想想办法逼你开口了?”
“哪天憋出个毛病来我们上哪儿哭去啊?”司启鸣跟着接了一句,“你还知道我们就你一根独苗呢,你憋坏了让我和你妈怎么办,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上哪儿整二胎?”
司南没吭声,突然就感觉想哭了,并且这种想哭的冲动还他妈很强烈,他低下头使劲眨了眨眼,试图把眼泪憋回去,但还是没抵过心底一阵阵涌上来的酸劲,心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把似的,难受,还伴随着委屈。
虽然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委屈,但眼前浮现出小时候老爸抱着他边摸头边哄得场景的瞬间,眼眶一热,眼泪就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了。
“哭什么,多大了还哭鼻子,”司启鸣笑笑,岔开话题,“刚谁给你发消息呢,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司南擦了把眼泪。
“沈渡吧,”南芷跟着笑了声,眼眶有些红,“别哭了,大过年,你想看咱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么?”
司南跟着笑了,边笑边擦眼睛:“知道的还挺多。”
“亲爹妈,”南芷哼了一声,“养你二十来年白养的?”
“电话,”司启鸣提醒了一句,“再不接一会儿手机给你打爆了。”
司南赶紧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沈渡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你去哪儿了,聊着聊着人就没了,吓死我了。”
“你胆儿挺小啊,”司南乐了,“这就吓死了。”
“我一只兔能有多大胆儿啊,”电话那头沈渡的声音裹在呼啸的风声里,有些模糊。
“你在外面呢?”司南问。
“嗯,你不来接我吗,”沈渡说,“我一只无家可归的兔瑟缩在冷风中好半天快冻僵了。”
司南短暂愣了一下,带着不确定:“你在哪儿啊宝贝。”
宝贝脱口而出的瞬间,司南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瞅了瞅自家爹妈,南芷和司启鸣此刻正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我在机场呢,”沈渡说,“说了出现在你面前,没逗你。”
司南听完这句,赶紧交代了一句让他去里边等着,回屋拽了个外套拿上车钥匙就以百米每秒的速度往家门外冲了出去。
南芷和司启鸣吃惊状瞪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差点儿被自家儿子甩下来的门,缓过来之后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拽开窗子探出头扯着嗓子就骂:“臭小子你要抄家啊!”
臭小子头也没回,一溜烟儿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菜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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