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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不止一次的顶撞长辈,花尽心思的,为他搜罗稀奇玩意,为他举办生辰宴,为他发落敢欺他伤他之人,陪他看日出日落,陪他任性的走遍大街小巷,甚至洗手作羹汤。
到底算什么!
呵--
是因为司清颜么
是因为司清颜在对么
是因为她才不肯死心的对么
辛易初挺直脊背,双手拍在案上,一点点的收拢,灯火跳跃在她脸侧,惨白阴冷。
狱卒惯会度人心思,瞧见上司如此模样,自以为猜对了,不由上前几步,拱着手,笑得更谄媚了:“此等目无法纪,私下贿赂官员的恶行,必然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大人,您看是不是要把他抓起来拷问?”
“抓起来?”,辛易初奇异的勾了下唇瓣,“抓起来,后面的好戏岂不是没法开锣了。”
狱卒肩背一抖,无端的起了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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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官爷”,看着狱卒将门打开,就要离去,乙瞿赶忙拦住,笑眯眯的掏出了锭十足十的金锭子,“奴家只见他一人。”
“麻烦!”,狱卒看了眼在昏暗中,仍光华不减的大宝元锭,嘟囔着,不情不愿的抬抬下巴,“哝,从那往右拐,有个刑房,去那等着吧--”
“有劳官爷”,乙瞿一福礼,就要过去。
狱卒却是不乐意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乙瞿一愣,顺着狱卒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当即一笑,将金锭子双手奉上,塞到狱卒怀里:“瞧奴家这记性,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请官爷莫要动气~”
“哼,算你识相!”
狱卒撇撇嘴,高傲极了,手却极快的将金锭子踹进怀里,抬步进了关押妓子的牢房。
竹笙被狱卒拖拉着带出牢房,卉春楼一干妓子除了害怕,更多的其实是庆幸,谁也不想一身细皮嫩肉被一道道伤疤覆盖,而如今这光景,是摆明了有人想拿竹笙当替死鬼。
既如此,他们只要安安静静的将自己摘出去,等案子一了结,自然就皆大欢喜。
卉春楼一干人如是想到,也就再没了这些日子战战兢兢的忧怖恐惧,安心阖上眼,进入梦乡,连周遭的阴森,都变成了黑夜的宁寂。
“人,咱是带来了,可话咱得先说在前头。”
狱卒愉悦的掂了掂手里,比上一个还要实沉的大金锭,隔着铁门一人高处,微微漏光的小窗隙,板起脸告诫:“大理寺有大理寺的规矩,你自己得掌住分寸,莫要让咱们姐妹难看才是。”
“官爷放心”,乙瞿看了眼略显狼狈的竹笙,笑眯眯颔首,“花不了多少时辰。”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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