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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司清颜啊,司清颜。
枉你自负聪颖,不可一世。
到头来,还不是照样被一个妓子耍的团团转!
司青鸾眯眼闷笑,长长的袖摆捂着大半的肉脸,自得的见眉不见眼。
啧,颜姐姐怎会有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妹妹?
分明都是出自荥川司氏,可差的未免也太多了些!
齐衡阳瞥了眼人堆里身形格外扎眼的司青鸾,双眉微皱。
不过看这蠢物模样,想是辛易初已然出手,齐衡阳唇一勾,勉力忍下喉中恶心,分外嫌弃的移开眼。
若不是这蠢物接下来还有些用处,他哪容得此等货色在颜姐姐跟前蹦跶?
只盼颜姐姐到时真能信以为真才好…
须臾间,人心浮动,风声乍起,空气紧绷的像是把拉到最满的弓弦,仿佛一丝些微的响动,都能破开平静僵持的汹涌。
泗水亭四面通透,若有万一定能及时察觉。
漆案纹理疏密,光滑鉴人,紧绷面色竟被晕的有些僵硬。
司清颜轻酌着杯中液,不断按捺愈发焦躁的心绪。
竹笙与便宜表弟待在一处,又有吉庆班红旦暗地看顾,应是无碍。
自个儿绝不能因辛易初而自乱阵脚。
颜姐姐为何还没有反应?
厅外清铃伴着微风,一声,一声,催的人徒起燥意,齐衡阳双手交叠于膝,下意识绷直背,有些在意的睁大眼。
莫非颜姐姐对那竹笙真的只是因为救命之恩?
故而多加照拂?
“殿下在迟疑什么”
辛易初音色清冽,宛若寒冰,执着墨扇好整以暇的轻拍着掌心,余光划过齐衡阳面庞,眼中讽刺愈深,微微上扬的眉眼透着股势在必得的轻嘲。
“莫不是在想下官--,为何而来?”
“哦~”
纤长睫毛低垂,映出团细密阴影,衬得漆黑瞳仁愈发晦暗,司清颜凤眸轻挑右肘撑在案上,指腹一下一下的晃着杯沿,不屑嗤笑。
明灭光影间,若暗夜生花,极盛极艳,极清极浅。
“本殿若是说在想,辛少卿当如何?”
“若说不在想,辛少卿又当如何?”
风声呼啸,吹得纱帘有些鼓涨,檐下清铃急促,仆侍们似沉睡才被惊醒,蹒跚着,步子不甚灵活,才念起去点四下的烛台。
光晕忽闪,错落有致,一盏又一盏,晃的桌案菜肴都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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