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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开始寂静下来,两个侍人迷茫的朝对方打了个眼色,谁都没明白司清颜与竹笙之间突然冷清下来的缘由,尴尬的有些无所适从,只愣愣的维持着方才被推开的姿势,僵在那里。
气氛一直持续到上了马车,两人都未曾有过交流,沉默的连粗心眼的夜虹都察觉出了异状,对此齐衡阳表示乐见其成,甚至连不能与司清颜同一车轿都没计较,痛痛快快的上了后一辆马车。
而司青鸾则在一旁幸灾乐祸,虽然不知司清颜是为什么心情不佳,但她不高兴,她便开心,连日常碰面时的针锋相对都顾不上了,忝着张脸就往司清颜马车里窜。
夜虹见状,也只抬了下手虚拦了把便放下了,毕竟多一个人在,就多一个人碍事,殿下与竹笙便不能成事,实在没必要拦着,看她家殿下与竹笙如今的光景,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总算是让她们不能再如往常那般了。
陈鞠云瞧见夜虹模样不由微皱了眉,又想到方才到东跨院时的诡异气氛,莫名的有些气闷,莫非他这表姐竟也如那些自诩名门的贵女一般作态,表面装得深情真挚,实则到手便丢?
一行人心思各异,马车顺着朱雀街一路驰行,人声沸腾过后,行路便顺畅了不少,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府邸,此时御史府外到处都是还未摆放的车辆,人来人往的皆是各府衣着光鲜的贵女郎君及其府中仆婢间杂穿行其中,显得异常热闹,竟是比之街市亦不遑多让。
永安侯府鲜少参加此类宴会,故而将将停稳便已吸引来不少家眷的注目,其中最为激动的便是方少府之子方齐溪。
自从赵世絮府门外刺杀一事后,他便再没见过司清颜一面,日思夜想,担惊受怕,尤其在坊间传言司清颜已死时,更是到了顶点,最后竟是生生的将自己给折腾病了,接连几日都只能躺在床上靠汤药度日,连饭都是侍人给强塞进去的,好容易打听到司清颜回府了,却又听说她让一个小倌给缠住了。
方齐溪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先前才传过永安侯世女已死的流言,更何况司清颜向来不好声色,身边多少郎君都是以失败告终,如今又怎会叫区区一个娼馆妓子给迷了眼?
“诶,你瞧,那就是那个勾了颜世女心魂的小倌。”
竹笙才踏上实地,便受到了各方视线的聚焦,头一回经历这般场面的他,感受到了比第一次被带进卉春楼任由倌主如货物般挑剔的更大屈辱,他不可抑制的瑟缩了下,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双手却不由分说的牢牢握住了他的掌心。
他以为是她,可一转首,却发现给他莫大力量的竟是陈鞠云,那个通达直率的,他如今的唯一朋友。
“啊,就这样的?怎么可能!殿下竟是这般的人吗?瞧不上名门小郎,却瞧上一个妓子!”
“呜呜呜,殿下从不会与一个小郎过往甚密,如今却将人安置到了府中,殿下的心思恐怕…”
“胡说,你们都胡说,殿下才答应要参加我的春日宴,如何会叫不知打哪来的小倌迷了眼!”
一句句的诋毁令方齐溪霎时脸色大变,他不许,绝不许任何人来玷污他的殿下。
“呵,谁规定应下春日宴的邀约便一定是对你另眼相看,青睐有加?你也真是不怕说大话呛了舌头,何况殿下都未曾真正赴约,你与她算得上什么?”
“你!”,方齐溪气的胸口直喘,愤怒的想要撕烂对方的嘴,眼泪却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迸了出来,不是的,不是的,定是他妒忌自己,定是他妒忌才胡言乱语的…
“呦,方小郎别哭呀,人也没说错呀,殿下并未真正赴约,便是赴约了,如殿下这般的人品相貌,你又没人那般的狐媚子功夫,也怪不得她琵琶另抱,蝉过别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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