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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云,醉云,还是鞠乐?
司清颜捻着下巴,追溯着前两日与纪雁筎的玩笑,可愣是想不起被纪雁筎护在身后的小郎叫什么名儿了。
“他到底叫什么来着,哪个府上的,你倒是快说呀”
想到乙瞿曾说起她祖母连临终前都念念不忘提她二舅舅,如今总算有了他的消息,可眼前,纪雁筎却打起了哑谜,司清颜不由拧起眉,有些焦急。
“你既有把握将人带上门寻亲,想是早已打听清了我那二舅舅为着心中所念,一心逃离宗族的事儿在当时闹得有多大,如今可别卖什么关子了。”
“他就是前新科探花,才认祖归宗不久的陈珪沅独子,陈鞠云呀”
分明才因此事赌过咒,未曾想司清颜竟是丝毫没了印象,纪雁筎不禁‘唰’的一声收起扇,亮着嗓门呼道。
“陈家你总该有所耳闻吧,就是那前半年才因着子嗣单薄,死皮赖脸的非拖着陈珪沅拜了祠堂,入了宗谱,其后才有了陈珪沅参加会试,高中桂榜,引得京中各族侧目一事,为此你还曾唏嘘过呢。”
“淮阴陈家”,司清颜低吟了阵,侧眸看向纪雁筎身后被挡的密密实实,只露了个衣角的身影,伸掌道,“不知陈小郎今日可带了什么信物,能否交于本殿瞧瞧?”
见司清颜探要信物,陈鞠云不由红着脸,挣开仿佛长在他腕上的手,扯下腰间玉佩,迈上前递到了修长如玉的手中:“这个璎珞佩是爹爹给我的,他说过此佩乃是我祖母所赐,叫我定要日日佩着,不可离身。”
“你爹爹近些年过的可还好”,司清颜细细抚着玉身上刻下的独有纹路,辨出是司氏族徽,当即缓下面色,朝面前略有些拘谨的表弟温和道,“怎么不见他来?”
“爹爹前些年就因故病逝了,母亲膝下也只得我一个子嗣,如今陈家各房皆寻着由头想往母亲处塞人,我不愿见母亲因身世总被人奚落,所以才想着上侯府寻表姐撑腰”,陈鞠云见司清颜已是打算认下自己的模样,顿时伤感着,诉起了苦。
“陈家旁支关心嫡系子嗣传承,实乃理所应当,此事本殿恐怕不好插手”,司清颜无奈的扬了下眉,将手中环佩递向一瞬跨下脸的陈鞠云,歉意道,“但你若有了其他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本殿定然满足你。”
“都可以吗”
陈鞠云攥上双合如意璎珞环佩,睁着双干净大眼,满目殷切道。
“是不是除了这个之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看陈鞠云似真有了困境的模样,司清颜当即颔首,笑着满口应下。
“那我可以住进侯府吗?”
本还敲着扇柄,眯眸惬意的瞧着眼前认亲场面的纪雁筎,听到此请,心刹时咯噔一声,说不出是苦是涩,只觉着空落落的有些不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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