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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家
不曾被县丞随意牵累
若县丞不曾将他家下狱
阿娘就不会死,爹爹更不会因为操劳过度而随之撒手人寰,那样他亦不会被表姐如同货物般的抵押给了牙行。
若一切不曾发生
或许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守着他的小小庭院,煮茶种花,刺绣扑蝶,过完安宁而又普通的每一日。
然后在某一个熏熏然的午后,亦或是燕雀回巢的黄昏,在一次无意恰好的瞬间,碰上他命定的姻缘。
为什么!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那些昧着良心贩人得钱,作威作福的恶人!
可是---
竹笙紧抠着指,抿着唇,琉璃眶中满是震颤的莹润,心里的苦却压抑着,根本无处可诉。
为什么到头来受下所有苦果,被人以恶语相向,不屑鄙夷的
却是他呢……
明明不是他的错啊--
“怎么都站着不坐下?”
司清颜迈进屋,便瞧见两方人对峙似的诡异场面,不由有些诧异。
“莫非你们认识?”
“怎会?”
见司清颜回转,齐衡阳登时换上了笑脸,虽然一袭浅蓝绣凰披风罩身,但悠悠侧身的刹那,仍然显出了抹极为诱人的弧度,长腿瘦腰,线条流畅而又精致,仿佛精心画就,薄纱锦衣掩映下,倒更像是隔雾望花,生生透出股引人窥伺的幽雅。
“臣使是初来这北魏,哪能有什么旧识在这,殿下可真是会玩笑~”
“那倒还真是本殿糊涂了”,司清颜自打瞧出齐衡阳是个男人,便没敢将视线随意放置,只虚虚凝着他眼和鼻的三角区,既示以尊重,又不失落落大方之态,“这就向您赔个礼。”
司清颜说着便扬笑行了一揖,既而手臂一转,邀道:“请上坐。”
“嗯”,惯来端容雅行的齐衡阳,头一回透出了抹羞意,微垂了眼帘,缓步迈向了案几。
司清颜却仿佛天生不解风情,只觉得冷不丁的一个激灵,险些抬手搓了搓臂膀,她赶紧侧了眸子,却刚好瞧见齐衡阳移开后,被一直挡在他们背后的竹笙满面惶惶,失了魂一般的看着自己。
“阿笙,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若是哪儿不舒服,断不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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