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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道尖利的像是变了调的呼喝突然窜起,司清颜猛地回神看了过去,一众小倌也似受了惊吓般纷纷散开,露出靠着墙角的红衣夹衫小倌。
小倌的轮廓莫名的透着些眼熟,司清颜不由微眯了眼,细辨了辨。
第55章 隐射
“阿笙”
司清颜凝着红衣夹衫小倌散乱须发下格外分明的双眸,惊讶出了声。
阿笙?
红衣夹衫小倌僵硬了瞬,黝黑眸底极快的划过道暗光:“这位殿下,奴家是与竹笙同一日入的楼,但竹倌人可不一般,还请殿下莫要将奴家与他弄混。”
这口气冲的,倒与阿笙是两副性子,不过这双眼当真是像极了他呀
司清颜回想着竹笙往日情态,不由有些唏嘘,若竹笙有这小倌的两份气势,也不会被府中人…
“殿下,惠小姐是浑了些,可她仅只醉心酒色,平日最多也就在楼里潇洒潇洒,怎会出格的去做那等傻事,还请殿下莫要光凭几人之语,妄下论断。”
“你也说了她是寻欢客”,司清颜心念一晃,跟着回过了神,“焉知她所现,不是刻意装与外人看的表象?”
闻听此言,红衣夹衫小倌顿时气闷非常,他挪了下腿,紧抵后墙,张嘴就开始反驳:“卉春楼初次露台问价,无论是被送去与醉酒客欺辱,还是被丢给癖好主折磨,在所有寻欢客眼中,妓子,不过就是件可以随意买卖,任人搓扁捏圆的货品!看戏的,起哄的,有多少…,奴家已经记不清了”
发丝摇晃着滑落,暗色里,突然轻下的话语隐约透出了抹沧桑,可话锋一转,红衣夹衫小倌又猛的抬起头,乌发掩映间,黑白的眼睛清澈着,竟一下璀璨了起来。
“可从未有一人如惠小姐这般,侧眼驻足,嘘寒问暖,像人一样的来看待奴家,这样的女公子,若还是个坏的,那奴家倒还真想请教殿下一番,什么样的才能叫好?”
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红衣夹衫小倌对惠玉琪的维护之意,但司清颜皱起眉,看着那双几乎盈出眶的感激与执拗,觉着荒谬极了:“嘘寒问暖,同等而视,你确定?”
“若不是惠小姐,奴家早就下了黄泉,何以会咬牙耐到今日”,司清颜一副绝不可能,定是你在做梦的神情,令红衣夹衫小倌一下扭紧眉,猛的撑墙站起,“殿下竟以为奴家在说笑!”
“放肆!小小妓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冒犯殿下”,尤主簿停下笔,满脸嫌恶的瞪向撑墙而起的身影,厉声唾骂,“是当真嫌命太长?”
凝着红衣夹衫小倌豁出命似的架势,司清颜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尤主簿,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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