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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答案似乎早就摆在眼前,藏在往日的一点一滴里,明显,却又细微的总是让人忽视。
缘由却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一个憋在心里,两作不知罢了。
“我总以为我们之间的情谊,甚至要胜过血亲,但若你执意如此,那么本殿奉陪到底。”
看着似乎有哪不一样的司清颜,辛易初微楞了瞬,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扬唇拱手,礼节十足道:“有殿下作陪,是下官的荣幸,只是还请殿下莫要叫下官失望才好。”
观看了整场的尤主簿,冷不丁的摸了下袖底又聚了层的鸡皮疙瘩,只觉眼前不同于往常的寒暄,瘆的她眼底直发晕。
这一来一往的,一字一句可都没毛病,可拼起来细琢磨,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尤主簿不由又挠了挠稀疏的脑门,缩在地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世道果然不一样了,如今都已经是小一辈的天下了。
她这样的老人,果然只能抱着账簿,抄抄文书,退居幕后了。
“殿下”
辛易初转身刹那,眼底淬着的寒光令尤主簿不由一抖,当即下意识抬步就要跟着一道离去,但又怕司清颜记恨方才戏弄之事,不由杵在原地,尬着脸,回转了身子。
“您,您也听辛少卿说了,方才,方才的事能不能…”
“想让本殿不计较?”,见尤主簿一副生怕自己责怪的模样,司清颜弯了凤眸,顿时有了打算。
尤主簿瞅着司清颜突然扬起的笑意,后背蓦地涌起阵凉意:“殿,殿下…”
大理寺监牢玄关,趁着黑闸落下,烛火微晃的间隙,徐狱丞眯眸偷瞄了眼尤主簿身后一袭流光缀云世女袍服,神色缄默的司清颜,方才拱手作揖道:“主簿大人。”
“殿下,这位便是徐狱丞,大牢内的一应事务皆是经她手办的”,尤主簿微抹着汗,近乎殷勤的介绍着,“卉春楼一案有关的刑讯问审她最清楚不过,您若是有哪里不清楚的,直管向她打听。”
“徐禾,还不快见过殿下”,尤主簿说着侧头,拍向跟前人的肩背,催促道。
徐禾下意识就要侧过身,却又在染着墨渍的指节即将碰上来时止住动作,挂上了笑:“早就听吴大人交代过殿下要来,小的恭候多时,如今可算是等到您了。”
徐禾的动作,虽然微不可察,但站在高台阶处,向下望的司清颜却是瞧了个清楚,她若有所思的摩挲了下指腹,淡笑着颔了颔首:“徐狱丞客气。”
“本殿于查案一道生疏的很,若是在何处有了疏漏,还望徐狱丞勿要拘泥什么身份,不吝赐教才好”,司清颜说着迈下台阶,抬手便朝徐禾肩膀拍去。
肩上徒然下沉的力道,令徐禾不禁心头一紧,越发的显出了些讨好与谄媚:“殿下可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对您有所隐瞒不是,您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命人传唤小的,小的定然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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