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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司清颜略转转眸,颔下首,敛笑踏上前,“碎星,还不撤手。”
“诺”,碎星见司清颜近前,似是害怕似的低头,颊侧却突兀升起抹绯红,衬着乌梢都显出了些粉。
“先生请”
司清颜搀着叶三筠,举步往府内走,好半天,碎星才捂着发烫的粉腮,别扭的跺跺脚跟上前。
援墨阁,叶三筠突然行起大礼,让上首才刚打算坐下的司清颜身形滞住:“先生,这是做什么”
“老朽请殿下想想老主子,想想永安侯府,莫要为儿女私情,枉顾家族兴亡,若是殿下还觉着委屈,老朽,老朽可以跪下…”
“先生!”
一声惊呼,吓得门外挪步近前的竹笙猛的退了退,险些绊在地上,他捂着嘴,身子更低下不少。
“先生,何以要如此,您这么大把年纪,若是磕坏了,可怎么好”,司清颜走上前,扶着叶三筠就要站起。
谁知叶三筠梗着脖子,就是不起:“殿下,老朽跟着老主子多年,亲见那竖女是如何败坏的家业,永安侯府的名声,不能再因这陷入波折了…”
先生
司清颜眸光一顿,指节跟着紧绷,泛起青筋。
“殿下!”,见司清颜迟疑,叶三筠不得不高抬起手催促出声。
竹笙蹲在木槿花丛下,趴着窗格,见状一下青白了脸。
阴森的冷风冲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黑漆漆的栅栏里,饥鼠满地流窜,争抢着刑具上流淌鲜血的碎肉,吱吱声几乎盖过人的惨叫……
他不要,不要再回那种地方!
“噗嗤,先生也太杞人忧天了些,本殿又非长在她的膝下,怎会耳濡目染这些不好的习性?”
司清颜轻笑着低下膝盖,平视叶三筠双眸,背在身后的手却紧攥起青筋,关节几乎脱出。
“只是毕竟受他照料一段时日,如今他身陷命案,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会没了性命,本殿怎好在当下弃他不顾?”
只是为了报恩才保的他
竹笙攥起手,紧咬下唇瓣,凉意恍惚从四肢百骸窜起,直直灌向心头,冷的浑身都发起了颤。
“殿下此话当真?”
相思引的威力有多大,当年在雲丛谷,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她家殿下真的有这样大的自制力?
叶三筠仔细辨着司清颜的神情,有些怀疑。
“当真对那妓子无任何它意?”
看着叶三筠如探照灯似的扫着自己脸上的神情,司清颜心口猛的一紧,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道:“先生也说了,不过一介妓子,本殿又怎会瞧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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