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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眉眼,竹笙紧咬住唇,浑然不顾女子哀求,牢牢的将她锁进怀里:“殿下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浑身像是被酷热旱阳炙烤,司清颜难耐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束缚,可力气似乎早已流失殆尽,她喘息着,微睁开眼,盯住那片红唇,昂起首,猝不及防的袭击。
春雷隆隆,屋内帷帘垂落,掩住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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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急雨,新叶抽芽,末流居内一片祥宁,卉春楼蓦然陷入沉寂。
朊砚结束一晚的应酬,厌烦的捧起香枕,恨恨地砸向壁角。
“一个末流居的杂碎,先是侯府世女,后又是大将军,他可真是好本事!”
“倌…倌人”
岩弗瑟缩的顶着食盒,跪在榻角,眼睫微颤。
“怎么,你还想替他帮一句嘴”
卸下妆粉的脸,清透白净,眉一拧,平白生出股狠厉,朊砚扯起嘴角,两眼森森的瞧向岩弗。
“哼!上回的事儿,眼下可还没算完呢,莫不是你觉着本倌人腾不出手来收拾你?”
竹笙已经出楼,他绝不能再为他得罪朊砚,否则…
岩弗一个激灵,急忙摇头:“不…不敢”
“算你识相,要不然…”
斜倚下/身,朊砚搭着下巴,正说话,青笃脚步凌乱的掀起珠帘。
“倌人倌人不好了,呼…呼,不…”,青笃急舒口气,“倌人,永…永安侯世女…,永安侯世女在在楼下堂厅,说…说要拿竹笙的身契!”
“那杂碎,不是昨晚就被抬走了嘛!哪来什么身契!”
不提还好,一提,朊砚腾的坐直身,气的险些岔气,忽而又一顿,火光电石间,猛然反应过来。
“不对,你说什么!殿下竟要为竹笙赎身!”
“是…是”,青笃缩起脖子,“竹笙,竹笙也在楼下。”
“贱人!这个贱人!”
嫉火熊燃,朊砚踹开岩弗,神色刹那阴翳。
“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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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残宴,杯箸凌乱,司清颜不悦拧眉,拿脚勾过凳子,拉着竹笙坐下。
“说吧,要多少银子。”
花倌主吃惊一瞬,很快恢复过来,兜着手,谄媚笑笑:“殿下来晚了一步,如今竹笙已经被赵将军买下,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何况镇国将军府也不是奴家能吃罪得起的呀”
“可…”,竹笙握紧司清颜十指,瞳孔隐约划过丝期冀,“可小子的身契还在倌主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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