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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小郎无动于衷,他挥开司清颜的手,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离开。
“小郎”,司清颜挡在绿衣小郎面前,有些无奈,“小郎,再不上药,可是会留疤的。”
绿衣小郎闻言,终是抬起了脑袋,面色透着奇异的欢喜:“留了疤,应该就不会有人注意了吧。”
司清颜愣了愣,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都感觉不到疼么?
朊砚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永安侯世女,快到卧房时又转了回来,正好撞见竹笙与司清颜呆在一块。
这一幕刺痛了朊砚的双眼,他攥紧了手,片刻后又松了开来,微笑着上前:“呀,阿笙你这是怎么了?”
见朊砚满面忧心的查看绿衣小郎的伤势,司清颜退开些许,在一旁解释道:“本殿不小心撞了他,正想带他去医治,可他不愿意,你既和他相熟,不如劝劝,免得拖久了,留下疤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殿下放心,阿笙一向乖巧,只是因为之前做错了些事,被花倌主训了,闹起脾气,才会如此。”
“哦?竟是这样。”
司清颜惊讶的眨眨眼,她就说嘛,哪有人受伤了,还不知疼似的庆幸的?
“你何必如此,要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快随本殿去上药。”
司清颜上前,没再顾他挣不挣扎,抱起绿衣小郎,绕开朊砚,径自往外走。
朊砚追赶不及,只能扶着栏杆喘气,眼睁睁看着颀长背影消失在长廊转角。
紫芙深感世风日下,幽怨的靠着香车碎碎念,几乎问候遍了纪雁筎的十八辈祖宗。
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长廊下,紫芙看得清楚,人是她家殿下。
殿,殿下这是想通了?
“殿下,是要---”
幸好殿下悬崖勒马,没有被那不正经的纪雁筎教坏了,紫芙笑着迎上去,目光欣喜,直到看清司清颜怀里抱着小郎,声音霎时戛然而止。
司清颜并没有在意紫芙的失态,绕过她,径自走向马车:“去徽韵堂。”
紫芙傻傻的看着司清颜将人抱上香车,直到驾着香车驶出了蜿蜒幽深的红巷,都还有些回不过神。
车厢内,竹笙缩在昏暗角落,失神的看着,司清颜腰间的纹龙玉坠。
没想到那日撞的人竟是位殿下,若是当初跟着她去医馆,是不是就不会撞见牙行那帮人?
是不是也就,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竹笙有些后悔,当初他若顺着话应下,或许会被她怜悯,而有了安身之所。
如今,阴差阳错,他又和她撞在一起,这或许是老天爷在怜悯,又一次施舍给他的机会。
竹笙握了握拳,抬眸看向司清颜。
她生的真好,他从未见过如她这样的贵女,若是能留在她身边,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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