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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接住抛着玩儿的中性笔,庄严半掀起薄薄的眼皮,冲前排的楚沉扬了扬下巴。

咧开的嘴角顿在一个略显好笑的幅度,周帝泽抠了两下脑壳,一抹脸重新做了个亲切但不亲热的假笑,转向楚沉:“楚沉同学,写作业呢,是这样的,这周六呢是我生日,我想……”

他话说到半截就消音了,庄严把笔按在桌上,纳闷地抬起眼皮看过去。

楚沉垂着眸子兀自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任周帝泽脸都笑成菊花儿了也没给点反应。

周帝泽尴尬地转动眼珠,对上庄严鼓励的眼神。

庄严抿着唇,右手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周帝泽叹了口气,立马又装上笑脸:“我是觉着吧,咱俩也同班一个多月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算不上多熟,好歹也算是同班同学吧。我在市西路那边的茗香阁订了包间,给你留了个位置,想请你来吃顿饭,你……来不来?”

周帝泽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讨好的语气和楚沉说话。

在此之前,他和楚沉没有直接矛盾,顶多上次做了害人紫外线过敏的帮凶。又因为庄严和蔡迎港的原因,他一直站在对方是敌人的立场,这下关系突然转换,他很是不适应。

越不适应,他就越想抓头皮,奈何头皮都抓得发麻了,让他不适应的那位冷酷的对象照旧酷着一张脸做着题,完全把他衬成了唱独角戏的小丑。

楚沉算完一道数列题,眼角余光飞快扫了身旁的人一眼,想起前不久被晒到过敏,还因此欠了某人一桩人情,顿时心情不愉,铁了心不想搭理这人。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安静的时间一长,周帝泽脸色就有些垮了。

大概静了有一分钟,庄严挪了挪桌子制造出短暂的“哐啷”声响,打破了沉默。

他屈指敲了一下同桌余吕的桌面:“娃娃鱼,把桌子往上推一点儿,和我的对齐。”

“啊,还要往上啊。”余吕探身瞟了眼前排本就逼仄的空间,犹豫道:“我觉得我们这里够宽了。”

庄严笑了一下,把着桌角,一步步逼近楚沉挺直的后背,直到硬生生把人清瘦的身体夹在两张课桌中间才停下。

桌下的一只脚默不作声地探去前排,别开楚沉勾在椅子腿儿上的脚,然后鸠占鹊巢踩在横杆上。

他像个大摇大摆强占他人财产的小恶霸,非但不觉得脸热甚至还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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