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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宁默默地靠过来，勾了勾封颜的衣角，低声问道：“那你现在姓封了，我们还能叫姐姐吗？”

封颜一愣，点点头：“当然，只要你愿意。”

黎雪宁这才笑了。

楼上，黎瑾敲了敲门，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进来。”

黎瑾推门而入，看到大床上靠坐着一个瘦的有些吓人的小老头，头发花白，看到黎瑾，眼神都抖了抖，试探着叫她：“小瑾？”

黎瑾身子一顿，走过去站在床边，轻声说道：“是我，予鸣说，你想见我。”

老爷子伸了伸手，却够不到黎瑾的头，他又失落的把手放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小瑾，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黎瑾鼻子一酸，马上就要汹涌而出的眼泪被她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再辛苦，也都过去了。”

第131章 尾声

老爷子靠坐在床头，细细的打量着黎瑾，这个孩子，和当初刚刚到黎家认亲的时候，一样，又不一样。

她还是那样的温柔顺服，但是眼神似乎多了一丝坚毅和洒脱，倒是有几分，像那个假的黎瑾。

想到这里，老爷子问：“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黎瑾愣了一下，说：“封颜。”

老爷子点点头：“她是你派来报复黎家的吗？”

黎瑾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一开始，我只想让她替我活着而已，谁知道兜兜转转，我又回来了。”

老爷子闭了闭眼：“小瑾，是黎家对不起你。”

黎瑾看着老爷子枯瘦的手，说道：“如果一开始，高高在上的黎家能给我这个私生女一点钱，救救我可怜的母亲，我一定感恩戴德，三叩九拜的跪谢黎家，但是说这些已经晚了不是吗？

我母亲早就死了，黎家也终归是因为我四分五裂了，对得起对不起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小瑾，小瑾……”老爷子只是叹息着叫她的名字，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过了半晌，老爷子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时间不多了，你呀，还有大半辈子要过呢！好好过！再大的事情，也都会过去的！”

黎瑾的眼眶红了红，说道：“黎老教训的是，黎瑾谨记。”

老爷子抬手犹豫半晌，终是没等到黎瑾来搭一搭他的手，叫一句爷爷。

他摆摆手，说道：“去吧。”

黎瑾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安葬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