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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长孙府门口,长孙石渠与长孙衡早收到了消息,一见这场面,立刻扑过来,一个叫“阿葛”,一个叫“舅舅”,把陈葛吵得面现痛苦,但那些惊惧的神情,却慢慢地消散了。
“别吵了,我头疼。”他终于沙哑地开口。
一大一小把陈葛扶入厢房中。陈葛却并不排斥他们两人的碰触,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春花微微心安,果然还是阿葛。
待要上前说话,陈葛却又露出闪躲之色,直往长孙石渠背后缩。
石渠愣了一愣,没心没肺地笑道:“阿葛你怎么了,这是春花,又不是洪水猛兽。”
春花收住了脚步,心中一沉。
阿葛不是不认得她。分明是认出来了,却又惧怕她。
可是,阿葛有什么理由要惧怕她呢?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连只鸡都打不过。
羊大夫已候在府中,又将陈葛的伤势重新检视了一遍,确信外伤没有大碍,精神也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如乐安真人所说。
春花将自己的疑惑说出,羊大夫道:
“大约真是受了惊吓吧。那白猿是个女子,也许和你有几分相像。”
春花不语了。
不是这样的。乐安真人亦是女子,但陈葛对她并未流露出恐惧之意。何况,陈葛向来张狂招摇,根本不是个胆小的人。
她不由得回忆起垂云观的壁画,那哑巴少年,那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还有乐安真人那貌似亲切友善,实则暗藏锋芒的笑容。
春花走出房门,唤过李俏儿:“咱们镖局的老赵是京城的地头蛇。你去找他查一查,京郊垂云观的乐安真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隐秘传闻。”
李俏儿应了是,偏着头笑嘻嘻道:
“东家,外头有人找。”
春花一愣。
因为陈葛的事,兵荒马乱地忙了这一日,此刻夜幕已是低垂,谁还会来找呢?
“东家忘了,今日本来是约了谁要出门?”
“啊呀!”春花一拍脑袋。
京城戏园子里新出了个生离死别的苦情本子,今日本来约了谈东樵去看戏的。看完了戏,两人打算去瞧瞧她刚买下的宅子,其中有些布置,她还想问他的意见。
这下可好,她又忘了个干净。
急急冲进花厅,青衣瘦削的男子正襟危坐在堂下,慢条斯理地啜着茶,神情中并无不耐或怒意。
“那个……谈大人……”她嗫嚅地靠近。
谈东樵挑起眉望她,放下茶盅。
“嗯?”
“事发突然,忘了遣人去告诉你一声……”
“哦。”
“是我不对,你若不快,下回也照样放我一回鸽子。”
谈东樵莞尔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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