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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一向觉得爷爷没有错,哥哥确是个不靠谱的浪荡子。所以规劝的力气都用在石渠身上,有时便成了和爷爷站在一起数落石渠的局面。

两兄妹小时候,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到了年长,却渐渐生出隔阂来。

她于半掩的迷雾中抓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触感微凉,仿佛是许多次从厨房偷出糖糕哄她开心的那只手,又仿佛是蹒跚学步跌倒的时候,不耐烦却小心将她扶起的那只手。她尝试握紧那只手,那手却蓦地松开了。

目光向上,忽地浮现少年石渠咧开的笑脸。

春花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她还以为自己瞎了。片刻之后,渐渐适应了黑暗,发现居然能影影绰绰地看清些东西,尤其是侧坐在面前的青衣男子微亮的瞳孔。

严衍眉峰蹙起,端详着她。

“严公子?”

她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也不知从哪儿粘了一手腥臭的黏液,蹭了自己一脸。

“……这是在哪儿?”

严衍单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所凭坐的地面忽然轰隆隆滚动了起来,仿佛蹲在一个活着的骰盅里面,随着它的晃动颠簸上下。春花坐不稳,险些一头栽倒,被严衍眼疾手快地捞起来。若不是严衍大树般深栽地面,她恐怕就要被活活晃成个六点朝上的骰子。

骰盅的震动过了许久才消停下来,记忆如涓滴溪水回流,春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们该不会……”她惨笑,“在那头怪兽的肚子里吧?”

似乎是在回应她,一团龙卷直上头顶,挟着几缕黏液涌上顶去,咕噜噜一声轰然巨响。

好像是……打了个饱嗝。

春花定格了一秒,那一瞬间,严衍以为她又要放声大哭起来。他眼见她跟着画舫掉进巨兽口中,猱身去救,好不容易捞住她腰带,待要借势跃出,却被她一阵鬼哭狼嚎吵得头疼,一不留心便错过了逃离的时机。

谁知春花张了张嘴,抓着他的手剧烈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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