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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贺言舒家的楼下遇到那个年轻的男人之后,陈渭阳在那之后连续一周,都能在自家门口看到他。
“贺言舒没住进来。”陈渭阳说这话的时候,有股子气憋在胸口,语气就显得不那么好。
可不怎么的,贺言舒没跟着他回家,章一指不定会在心里怎么笑话他。
八成会说“哎呀陈先生,你怎么撬墙角都撬不明白?果然比不过我那英俊帅气的Boss啊!”然后配以鄙夷的表情。
男人的自尊心,就在这种时候受了挫。
可章一听了他的话,却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嘲讽表情,而是很自然地点头道:“我知道,我在这里,是想向您打听贺医生现在住在哪里。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一定送过他。”
“你问这干什么?”陈渭阳脸色暗沉,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欠打。
灿烂的露齿笑从不分场合,没心没肺自来熟,简直和那个姓纪的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章一继续理所当然:“Boss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我得马上告知他,他才好找人。”
看上去就像笃定陈渭阳会告诉他一样,谁给他的自信!
“我不知道。”陈渭阳冷声,摔门进屋。
知道也不会告诉他,想让纪沉鱼找到贺言舒,没门!
又一天,陈渭阳在外面应酬到很晚,把车停到车库,上楼梯的时候感觉踩着个什么东西。
他眯着眼,开了手机的照明灯打了光,才发现有个人躺在他家门口的楼梯上。
“大半夜的,你装神弄鬼干什么?”陈渭阳试图把章一从地上拽起来,那人却一滩泥一样沉得要死,死活不动弹。
“陈先生,我Boss已经找了三天了,你快告诉我吧。呜呜呜,我要是还问不到,他嫌我没用,就会开除我的。”章一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你被开除,关我什么事啊!”陈渭阳用力地甩着腿,想把黏在腿上的那块巨型膏药甩掉,却徒劳无功。
“不行!我不能被开除!被开了我就没有经济来源了,到那时候,我,我只有赖着你,赖你到死!”章一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呜呜呜都怪你!你必须把贺医生的下落告诉我!”
“你要待就待,我才不管你。想要我告诉你贺言舒在哪儿,做梦!”陈渭阳气急败坏地踹了那个哭得脏兮兮的人一脚,像躲脏东西一样赶紧开门进屋。
这都什么神经病啊,纪沉鱼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奇葩吗?
临关门前,章一岔着腿坐在地上,眼睛在月色下幽幽的:“Boss会找到他的。即使你不告诉我,他也会找到的。”
“那我等着瞧。”陈渭阳冷哼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结束了在贺言舒那里的游击战之后,不对,应该叫守株待兔,章一将阵地转移到了陈渭阳家。
陈渭阳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都要经历一场殊死的搏斗——他必须全力以赴,不然刚买的新西装,很有可能被某人的爪子和牙齿撕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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