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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的帕子都要绞碎了,知道这事情的要害, 闭上眼睛:“依公爷所言。”
珍珠闻言瞬间涕泪横流:“娘子……救我……我都是为了你……”
卢氏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崔其知道已经能够震慑卢氏, 便对飞尘摆摆手:“堵上嘴巴,别死到临头还要漏嘴多说了什么叫人听去。”飞尘得到示意, 将珍珠像拖麻袋似的拖了下去, 一条长长的血痕出现在地上,触目惊心。
“公爷就不打算管么?那是何等大的罪过。那厨娘子迟早会将相公害死,将崔氏害死。”卢氏努力让自己忽略地上的血迹,强自镇定看着崔其, 仍想辩驳。
崔其难得没有无悲无喜,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飞尘有死契在我手上,与崔氏一门生死相关,自然不敢说一句。你那多事的丫鬟死了,剩下还有你我,我自不会说。怎么,你的意思是你要开口了?”
卢氏因为生得貌美,又眼高于顶,挑挑拣拣拖延了一些,正赶上范阳卢氏在走下坡路,这才嫁与了比她要大十三岁的崔其做填房。
三年前崔其在崔游的谋划之下当上国公,虽然二人的年龄相差甚大,可是崔其长得好,看上去不那么显老,再加上崔游的能干,崔氏的如日中天,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婚事。
然而,比起爱崔其,卢氏更厌恶他,厌恶他平日什么都不上心,厌恶他经常冷言冷语。今日崔其彻底冷下脸跟她说话,她心中那股子厌恶变成了同等的惧怕。
这个人只有在这种时候,看上去才与东院那个人如出一辙。
一脉相承的杀伐决断。
卢氏还未开口,就听得崔其道:“你也不能开口,否则别说是崔氏,便是卢氏也是保不得你。”
卢氏心中一惊,瞪着美目不敢置信看向她。
崔其道:“所以,最好将你耳朵里听进去,脑子里记得的那件事都抹去,闭上你的嘴,对谁都好。”他合上眼睛,道,“出去吧。”
卢氏出去,他才悠悠睁开双眸。
他明白卢氏已经知晓了厉害,危及自身,谁都要选择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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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芳手上的刻刀像是成了精似的,在一截嫩白的萝卜上面顺滑雕刻,不一会儿,一只惟妙惟肖的幼犬便已经成了。
她笑着放到崔游掌中:“瞧,你真心待我,我也不负你。这个送你,也是生肖,好不好看?”
崔东看看那只满脸憨态的小犬,又看看清冷的崔游,差点憋不住笑。
崔游长指点在犬头:“不错,按你这个做了图纸给匠人送去,做一个与你的凑成一对。”
姜无芳放下刻刀:“你那好友寻的是世间难得的好玉,怕是再难得了。”
崔游摇头:“不碍事,世间难得归你,你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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