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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悠扬的小提琴曲,容拾不由地闭了闭眼睛。
车子在主干路上行驶,遇到红灯后,蒋鹤野踩了一下刹车,漫长的十几秒,他缓缓开口:“今天心情不好?”
容拾微低下头,想着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自己的所有情绪都瞒不过这个人。
“现在好多了。”容拾把曲子的音量调低,耐心地听旁边人说话。
“因为项目的事?”蒋鹤野试探性地问了这么一句。
而后看见容拾摇摇头,没再作声。
一路上,她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蒋鹤野把车停进车库里,两个人并排着进了家门,墙上的挂钟快指向十二点,容拾脱了鞋,往玻璃门那边看了一眼。
客厅开着壁灯,却依旧昏暗,蒋鹤野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隔着太远,容拾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伸手推了推门,容拾走近后才发现,他指尖掐着烟,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完全没意识到容拾在自己身后。
他是个看见她会主动掐灭烟的人。
可能是屋内太安静,她的呼吸声闯入蒋鹤野的耳中,他一回头,白灰色的烟蒂无声落下,像是下意识地反应,他按灭了火光。
“不睡?”蒋鹤野想着她心情不好,但又弄不清楚原因,烟倒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容拾往他那边走近,浓郁的烟草味,却并不刺鼻,她回答道:“嗯,还不睡。”
两个人视线交叠在一起,容拾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留下来一片温热,烟草的气味愈演愈烈,静静在空气中炸开。
容拾真的挺想告诉他,其实他一直很好,特别好,但是这些话说出来显得刻意又多余。
“怎么了?”蒋鹤野很惊讶于她的主动,单手反勾住面前人的脖颈,轻轻回吻。
容拾气息紊乱,贴着面前的人,轻声叫了一句:“阿野。”
每个字都落入蒋鹤野的耳中,他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耐心地哄道:“再叫一声。”
几秒后,容拾的声音又低了一分,混着情意,“阿野。”
蒋鹤野扶着她的腰,等待着她更进一步的主动,颇有耐心地引导着她继续说下去:“上次你这么叫我,是没锁门,这次呢?”
她的答案,蒋鹤野很想知道。
容拾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唇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道:“想试试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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