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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甚至还用发抖的手抹掉嘴角的血，想要安慰他自己没事，但就在这时，一个杀红眼的敌军张牙舞爪挥着剑冲过来。

卓思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出手帮他挡了一剑。

这一下很重，卓思烟被震的吐血，而刚才冲过来的人，被其他人一刀砍死，倒在她身边。

没了敌人，卓思烟悬着的心放下许多，但她也意识到，并未射中要害的箭其实被涂了剧毒，可真阴险呐，还好替他挡了一箭。

她冲着司夜笑笑，手颤抖着想要抬起来，但她没有这个力气，虚弱地说：“我要，死了，你快走，别管我，了。”

“不行，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你姐，跟你父母交代！”司夜当初就不该让她来，做个逍遥快活的姑娘不好吗！

司夜恨透了自己。

卓思烟微微摇头，还不忘帮他看着周围，还会，没有敌人：“将军，我有一个请求。”

司夜眉头紧锁，脸上敌军的血迹已经凝固，不停地摇头：“不，你别说。”

对于卓思烟而言，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很多要留恋，但她的命数便是如此，况且临死的时候能在司夜怀里，她也知足了：“大，大获全胜之后，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尸体带回去？我不想留在这……”

“你不会死的，你家人还在等你呢！”司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同意她上前线的要求，此刻满心的悔恨。

卓思烟轻轻扯起嘴角，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一点点凝固，面前的人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开始浑身发冷，嘴巴打颤，十分虚弱地说：“将军，我姐姐，就拜托你了，请，请你照顾好她，别，别，别让她，别让她伤心。”

司夜不停摇头，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死亡面前是这样的无能为力：“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会没事的。”

“将军，笑一下呗？我想看你笑。”卓思烟长大之后，就没看见过他笑。

没想到死之前还能看到司夜笑，她知足了，但那笑容离她越来越远，卓思烟多想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心意，但直到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一点声音，不再有马蹄声，不再有血腥气，她都没能说出口。

戏还在继续，但卓思烟这个角色已经杀青了，她躺在司夜的怀中死去，虽然到死也未能说出喜欢他这三个字，但也足矣了。

导演喊停的时候，是这场战役大获全胜之时，司夜站在尸体中间，仰面朝天，看见刚刚藏在云后的太阳崭露头角，但却没有一丝笑容。

自古以来，战争带给人们的只有无尽的死亡。

第73章

原本曹帅杀青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把她的鹰雕接回家，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只是曹帅没想到她的不经意之举，不仅又让自己上了热搜，还直接在机场被粉丝拦下。

之前也不是没感受过粉丝的力量，但那些毕竟都是别人的粉丝，跟她毫无关心，作为旁观者甚至还能悠闲的吃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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