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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齐南鹄心中涌入一股悲愤,他抬头气愤难当地问阮星渊:“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原本过来只是为了给齐南鹄说这件事的阮星渊听见对方的语气神敏感的神经让他当即改了口,他想了下,换了种说法,“我来看看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吗?”
“现在也不好。”齐南鹄心情舒缓了些,轻哼了一下,看了看阮星渊又说,“不过比白天好一点儿。”
从阮星渊的角度看过去,对面的人侧过头,他甚至能看见对方微微翘起的嘴角,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阮星渊打趣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全?”
“你都不跟企鹅睡,我怎么能好全。”说到这里,齐南鹄不服气地瞪了阮星渊一眼。
这个家伙白天时候还那么喜欢熊猫,除了和他在一起,难道这个人类还能有别的选择不成。
阮星渊愣了下,转念一想用齐南鹄的话回他,“你刚刚不是说不管把你当成企鹅也好,人类也好,你都成年了。成年了和别人一起睡听起来多奇怪。”
齐南鹄想说大不了他们结婚就好了,可一想他又还没到结婚年龄,这样一算,他还得四年后,便更加气恼了。
手不甘心地握拳,收紧的时候碰到阻力,齐南鹄低头看,是阮星渊刚刚送过来的手机,他瞪一眼阮星渊,“你压根就不是过来问企鹅的心情,而是来给我看处罚通知的。”
这话的语气非常笃定,把阮星渊说得愣住,心想齐南鹄怎么变聪明了,开口哄着:“谁说的?我过来当时是来关心你的心情的。”
“哦。”齐南鹄面无表情,“那我现在心情更差了。”
阮星渊好笑,“那我也不能跟你一起睡。”
齐南鹄把手机塞回到阮星渊手里,将站在门口的阮星渊往外推,力气不大,一边推一边说:“鹅太郁闷了,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睡。”
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阮星渊站在门口回头看,门板上方透露出昏黄的光晕,连带着将他的眼瞳也晕入暖色。
这家伙,想做什么都只会直来直去吧。
阮星渊回到房间里先去洗了个澡。
浴室的水冲刷下来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今天晚上的气氛实在有些不对,让他回想起来脸颊都会冒出热气,他怀疑是其他的动物学员将返祖者与接收者之间的关系暧昧化,令齐南鹄产生了错觉。
他不愿意如此。
齐南鹄首先是一个独立的拥有着自己思维的个体,周围的引导以及自己长时间的陪伴都可能给齐南鹄产生了一种认知错觉,让他误认为自己对于他的感情是爱情。
阮星渊比他年长,无论心理年龄还是身体年龄都是如此,他的所作所为都将对齐南鹄产生影响,甚至影响到他的择偶观。
阮星渊的道德不允许他先行做出过界的举止。
他今年23岁,齐南鹄18,他看齐南鹄就如同一个已经工作了的人看高三生一般,以至于自己有任何心动都会令阮星渊感到愧疚。
因而在齐南鹄没有真实的出自于自我认真思考过后向他诉说感情,阮星渊都不能接受。
流水落在身上顺着头发向下流淌,阮星渊又想起在南极时齐南鹄还是一只企鹅幼崽,他徜徉在水中,将险些成为海豹食物的他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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