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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翎抱她上了马,从身后环住她,策马在小巷间穿行,此时还不到夜禁的时辰,但街上已无多少行人。
“你这样在外面走,安全吗?”云浅兮坐得笔直,眼睛四下逡巡,担忧地问。
宋翎安抚她道:“我知晓武侯的巡查路线,问题不大,其实就算被发现了,也顶多受点责罚,不过是比我奏报抵京的时日提早了两日,算不得什么。”顿了顿,又说,“浅兮,你可以靠着我的。”
云浅兮从善如流地往后挪了挪,靠在他胸口,瞬间感觉踏实许多。
她不解地问:“为何不按原定时日回京,或者抵京后直接面见陛下呢?”
“之前离京时未有奏请,多少会有点惩罚,我担心进宫后有段时日不能见你……”
他的声音从顶上传来,和着风声,干净悦耳。
云浅兮自然记得,宋翎身上尚且背负着一条罪名——无圣命不得擅自离京。
她撑起身子扭头问:“谢侍卫曾说擅自离京轻则褫夺封号,重则……”她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宋翎倒是一派自若的神色,他将云浅兮重新按进怀里,出言宽慰道:“不会像谢容说的那般严重,不必忧心。”
云浅兮的眉头丝毫未见平展,她怎可能不忧心,万一宋翎真因着寻她获罪入刑,她一辈子都不会安生。
宋翎似知她心中所想,说道:“浅兮,离京是我自己的选择,能将你平安寻回,能化解你我心结,便是受再大的惩罚也是值得的。何况,此番离京也算立了大功,陛下不好过多苛责。”
云浅兮好奇问道:“立了什么大功?我正想问你假死之后去了哪儿,对了,那个孙隆,他是燕国刺客的同伙——你应该有所察觉吧?”
宋翎轻笑一声,夸赞道:“浅兮真聪明,什么都知道,若不是你在孙隆面前演的那出戏,他未必那么快将我的死讯传回燕国。”
受到赞扬,云浅兮抿唇一笑,随即又垂下唇角,不安地说道:“他若不将消息传回去,燕国是不是就不会宣战了?”
宋翎摇头说道:“这一仗是迟早的事,与其耗着让他们厉兵秣马,不如及早解决,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再不敢南犯。”
他语气冷沉了几分,显然对燕国早有不耐,“其实这半月我带着控鹤军剿灭了益州、永州、叙州的山匪,沧州匪患平息后,这三州的山匪也跟着消失,实在离奇,调查发现,竟有人召集山匪,许下重诺,提供银粮和住地,妄图私自屯军。”
云浅兮吃惊地问:“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宋翎眸子里掠过一丝肃杀之气,说道:“出面操办之人就是那个孙隆,他背后是叙州刺史杜向荣,而杜向荣是中书令杜岚的堂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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