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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兮轻咬下唇,不说话了。
三水看出云浅兮的为难,打岔道:“许久未见,你俩就不能说点愉快的话题?”
邬铁觑他一眼,说道:“这话题似乎是你扯出来的。”
三水:“……”好,我的错。
他看向云浅兮,感兴趣地问:“二小姐呢,你醒来后又做了些什么?”
邬铁饮了口酒,盯着云浅兮,冷声替她答道:“她被晋王殿下当众求亲,名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
三水:“……”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行了,”云浅兮端起酒碗,瞪邬铁一眼,气鼓鼓地说,“说话别阴阳怪气!”
她将酒碗在邬铁碗上撞了撞,干脆利落道:“喝酒!”说罢,将碗里的酒饮下大半。
邬铁见状,胸腔里挤出一声笑,方才心中生出的不满被怼了回去,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三水见状亦是一笑,喝干碗里的酒。
接下来三人聊了许多旧日趣事,云浅兮上楼为宋翎施针时,心情是难得的放松,甚至还有些愉悦,她实在太怀念三人相处的日子了,方才酒桌上的插科打诨,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在云上的时光。
进了宋翎房里,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浅笑,同谢容说:“谢侍卫,你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
谢容点头,说道:“有劳云姑娘,我去外围看看情况。”
谢容走后,云浅兮坐到宋翎床边,驾轻就熟解开他的衣衫,从针灸袋中抽出一根银针,悬在穴位上方,准备施针。
这时酒劲上来了,头微微发晕,她暗自后悔方才酒喝得急了些,拿针的手在穴点上方稍有徘徊,自认对准了,用力扎了下去。
糟糕,有点偏……
“唔——”宋翎发出一声轻哼。
云浅兮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盯着宋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
他这是要醒了吗?
宋翎指尖微动,继而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眼神逐渐由涣散变得澄明,瞳底清亮,似寒松针叶上凝结的水珠,带着一丝凉意,却在看清床边之人时,若有轻风拂过,凉意骤散,光华流转。
他迎着云浅兮惊诧的目光,微微扬起平直的唇线,张了张口。
“……你该不会又要问我是何人了吧?”这场景过于似曾相识,云浅兮回过神来,先一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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