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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兮点头,谢容思虑周全,那帮人想除掉宋翎,眼下自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云浅兮正准备为宋翎喂药,邬铁看不过眼了,一想到云浅兮还要为宋翎换药行针他更不舒服,不由分说接过药碗,说道:“我来。”
“诶——”
他哪里会服侍人喝药,云浅兮想夺回来,邬铁却将碗举高避开她的手,云浅兮生怕他将碗摔了,只能由着他。
邬铁吩咐三水道:“把他的嘴掰开。”
三水惶恐地摇头,邬铁催促道:“快点!”
三水无奈,只得微微掰开宋翎的下颚,邬铁舀了一勺药,就那么直愣愣地倒进宋翎嘴里,宋翎一阵呛咳,药水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邬铁——”云浅兮气得一把夺过药碗,打邬铁的胳膊,嚷道,“走开,别添乱!”
邬铁许久未见云浅兮这般跳脚模样,加之又小小报复了宋翎,凤眸中盛满了笑意,咧嘴说道:“我这不是帮你省事儿嘛。”
“我谢谢你!”云浅兮咬牙切齿道,取出丝帕为宋翎拭去嘴角的药汁。
她看着褥单上也沾染了棕褐色的汁水,用胳膊肘使劲一捣邬铁,驱赶道:“出去出去,一来就捣乱!”
“行行行。”邬铁唇角带笑,慢悠悠地出去了。
三水也有些憋不住笑,被云浅兮看在眼里,无奈训斥道:“你也跟着他胡闹,出去,我自己来!”
三水便也一溜烟地跑了。
云浅兮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余下的汤药喂完,她看着宋翎嘴角尚未拭净的药汁,和因呛咳而泛红的面颊,有些微的出神,他这张脸太具欺骗性,活脱脱一个缠绵病榻的文弱郎君惨遭欺凌的模样。
她面上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边替他擦拭唇角边解气地说道:“你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
不知怎的,被邬铁他们这么一闹,她心情倒是松快不少。
不多时,谢容回来了,云浅兮问他:“外面什么情况?”
谢容道:“暂时没有异动,即使那帮人来,顶多也就二三十人,我们带过来的人足以应对。”
云浅兮点头,下楼用晚膳。
到了楼下,她吃了一惊,院子里的花木似被大风摧残过,七歪八倒,叶子落的满地都是,常山正在整理,邬铁坐在枣树下,伸着两条长腿,懒洋洋靠坐在圈椅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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