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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满头雾水,“走错了?你刚怎么不早说?”

刚刚在鬼迷心窍!当然,这话裴问余不好意思说。

之前完全跑错了方向,裴问余领着没下过基层的池砚买完票,顺利进了车厢。

虽然已经过了高峰期,地铁内并不拥挤,但也基本没座位。池砚跟着裴问余站到了过道靠窗的位置,他双眼看着窗外飞驰掠过的景,心思却全在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裴问余贴着池砚,很近,只要外力稍微不平稳,他们就能隔着衣物布料,来一个亲密接触。辛亏地铁的轰鸣盖住了强烈的心跳声,不至于显得彼此特别如饥似渴。

可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让池砚先受不了了,他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刚转过身,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对上裴问余的眼睛,简直兵败如山倒,什么话都没有了。

在这种嘈杂的户外环境下,竟也能暧昧成这个样子。

池砚泄了气,任命地往窗边一靠,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裴问余看。而裴问余只是微微笑了笑,他一手撑着扶杆,始终离池砚一拳的距离,以一种环抱的姿态,把池砚全在自己的方寸天地中。

直到池砚低敛了眼眸,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这个动作对于裴问余来说,太刺激了,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伸出了手。

池砚的大脑被切成了好几份,其中一份就看着裴问余的手,见它先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可能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下手,于是慢慢往下移,停留在了池砚胸口的位置。

因为淋了雨的关系,池砚上身套着的休闲衫被打湿。湿衣服贴着池砚的皮肉,竟把他脖子上戴着的佛珠串勾勒得清清楚楚。

裴问余的指尖,隔着池砚的领口,在那朵莲花上触了触。

池砚好像让这一下碰到了什么敏感位置,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正当池砚想说点什么,把这阵窘迫遮掩过去时,他突然听见裴问余问:“你一直戴着吗?”

“嗯,你们家的传家宝,我不可能随便就给扔哪儿了。”池砚好似随便开玩笑地这么一说,“戴在手腕上不好看,只能挂脖子上,刚刚好。”

池砚说完这话,迟迟没等到裴问余的下文,他心里没由来地慌了慌,倏地抬眼,却看见裴问余依旧保持这这个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道行深了不少啊。

池砚吃不准裴问余这笑容里面是几个意思,于是,他试探地问:“你不会是想收回去吧。”

“不会。”裴问余摇着头,虔诚地说:“我送给你的东西,一辈子都属于你,好好收着就好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海誓山盟砸得池砚晕头转向,一时片刻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接住它。池砚大脑三份大脑迅速合成一份,又瞬间短路,他愣着张了半天的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幸好裴问余替他解了围,“感动吗?”

池砚干咳一声,艰难地给自己渡了口气,这才能慢慢开口说句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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