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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只想了片刻,就一屁股做回原位,“妈,怎么算。”
“这张卡你有二十万,不多,但也不算少,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钱只要一出去,就能接裴问余的燃眉之急。”
池砚眉头轻轻一蹙,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问:“给我吗?”
何梅颔首,说:“给你。不过,要钱好说,但我有条件。”
这是要发难,池砚早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想找何梅借钱,把各种后续都预想了一遍,反正结果都不怎么样,但是不论如何,先把钱弄到手,能答应就答应,答应不了的,糊弄过去再说。
“你说。”
何梅:“我在国外给你找了一所大学,软件硬件条件都不错,就是学费有点贵,他们不看高考分数,你去就给上——池砚,跟我出国。”
池砚一听完就炸了,什么狗屁糊弄瞬间被他置之脑后,“我……”
何梅俩拇指夹着一张卡,冷冷地抬起眼皮,“池砚,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想好了再说。”
池砚从没想过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亲妈还有这副脸孔,这模样像极了压迫穷苦农民的恶地主,连陆文彬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适应,非常不忍直视。
何扒皮,有钱了不起啊!
池砚咬咬牙,心里默念着以大局为重,但还是忍不住说:“妈,我高考考得不错,在国内也能上很好的大学,何必跑到鸟不拉屎的大洋彼岸去给别人送钱,还不如给我。”
“为了不让你继续作妖!”
何梅的表态直白且不拖泥带水,池砚的侥幸也像挂在树叶上的晨露,让太阳晒没了。
他沉重地望着ICU大门,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楚:“妈,小北在弄堂住了挺久,跟你不亲吗?就算养个宠物也会养出一点感情吧,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里面断气?妈,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你少跟我打感情牌!”何梅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全是冷情的决绝,“这件事情,我帮是情分,不帮,也没人能指责我什么。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充其量就是个邻居,裴问余就更不用说了,但你不一样池砚,你是我儿子,我必须管你!”
“我用不着你管!”
瓷砖墙上挂着禁止喧哗的警示牌,可被母子俩当成了空气,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池砚双目通红,不是被眼泪激的,而是被愤怒逼的。
何梅在池砚那句话里听出了一点焦虑的恨,她心里忽然长出一个拿着针的容嬷嬷,不停地往里面戳,太疼了。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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