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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默新鲜:“他还哭了?怎么样的?”
池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别提有多可怜了。”
造谣生事张口就来啊,裴问余听不下去了,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池砚。
姜默还在电话那头想象着弟弟一个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这还有意外收获啊。”
“姜哥……”池砚清了清嗓子,没有继续开玩笑逗他,“你弟弟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你把他强行抓回去也没用啊,容易引发更大规模的家庭矛盾。”
“……”姜默吃瘪,“那你说,怎么办啊?”
池砚:“还有十天就考试了,先让青哥去我家住几天呗,反正小余也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等太太平平地过完这十几天,你领走,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们管不着。”
主次抓得清清楚楚,且有理有据,姜默犹豫片刻,又挨了沈平初的一脚踹,“听他的。”
“行,就这么着吧。不过,你们找到他之后先告诉我一声。”
池砚应了,放下电话,和裴问余一起出了公园。
找一个人非常容易,池砚花了十分钟,就在小吃街的路边摊找到了正在吃砂锅的姜百青。
池砚和裴问余只字未提他们跟姜默通气的事情,使诈让姜百青请了一顿晚饭,然后把人带回了弄堂。
不过,姜百青虽然虎,但不傻,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没说破,表面上不情不愿,两条腿却没闲着,跟着走了。
这四个人莫名其妙地聚集在了一个地方,池砚家里又舔了一口人,前所未有的人丁兴旺,张阿姨光是做饭都忙不过来,池砚开始寻思着让何梅给她加工资。
但是人多,老人家看着也高兴。
每天晚上,林康也开始频频来凑热闹,不到十二点坚决不走。姜百青虽然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按部就班的他在潜意识里,已经把高考划在了人生大事的记事簿上,所以,他很消停地在准备着最后的冲刺。
姜百青来到弄堂之后,跟裴问余住一屋,但裴问余晚上基本不会自己房间,作业做晚了,直接就睡在池砚的床上。
姜百青一开始很拘谨,不管多晚,都规规矩矩地回屋睡觉,后来,他也干脆往自己脸上糊了一层加厚版脸皮,打着地铺睡在了池砚屋里。
池砚撵着姜百青,嫌弃地说:“你睡这儿干嘛?挤不下了啊。”
“太晚了,懒得回去。”姜百青指着裴问余说:“你这屋精贵的只能装下小余啊,他能睡这儿我怎么不能睡——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挤一张床,我他妈有心里阴影。小余,过来,这地铺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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