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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余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一抱池砚,只能忍着。
池砚打着哈欠,顺手接了裴问余手里的行李箱,说:“走了,回家。”
裴问余忍不住把视线黏在池砚的脸上,这一黏,发现了问题,“池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儿,困的。”池砚有气无力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接你回家睡觉。”
裴问余双眉一挑,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别废话了,赶紧上车!”
天气已经开春,温度其实没那么冷了,但是这位司机很舍得下血本,空调开得十足十,蒸得池砚在短短十分钟的路程中,打了一个盹。
回到家后,院子、厅堂都悄无声息,老太太和张阿姨都在各自的房间睡午觉,裴问余干脆提着行李箱,没敢让拖轮下地。
池砚拉着他,说:“去我房间。”
两个人做贼似地溜进了池砚的房间。
窗明几净,看样子张阿姨又打扫过了,窗帘被拉开挂了起来,站在窗子前,能看到对面是房子的一砖一瓦。
不过,池砚没空欣赏屋外的风景,因为屋子里的人,着实明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捏了捏裴问余的脸,轻轻‘啧’了声,“怎么出趟门,还黑了,你们搞得是脑细胞训练营,还是野外求生啊?”
“差不多。”裴问余说:“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跑步,一千五百米,说是训练身体素质,许娅边跑边哭。”
“那你呢?你哭了没?”
裴问余高深莫测地看着池砚,说:“哭了啊,想你想哭的。”
池砚非常不满:“宝贝儿,你怎么还抢我的话说呢,不符合你高冷学霸的形象啊。”
“那怎么办啊?”
“重说一个。”
裴问余不可抑制地勾起眼尾,俯身向前,把池砚压在窗框上,吻了下去——话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实际行动比较直接。
“懂了吗?”裴问余问他。
池砚微微笑着,桃花眼闪了闪,二话不说,又把自己送了过去。
裴问余渴了,他几乎贪婪得碾过池砚的每个角落,尤不满足,手顺着针织衫的下摆慢慢游了进去。
“等会儿!”池砚倏地抓住裴问余的手腕,“小余老师,青天白日的想干什么啊?”
裴问余反问他:“青天白日的,能干什么?”
“跟我玩绕口令呢。”池砚拎开那只咸猪手,“正经聊聊,电话里说也说不清楚。”
“嗯,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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