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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用了。”池砚动了动发麻的腿:“松开,放我下来。”
裴问余难得耍个无赖,就是不松手,直到门外的小北又局促不安地喊了一声哥哥。
“我在里面,你不要怕。”裴问余叹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池砚,“小北,你先回房间把头发吹干,吹风机放哪儿你记得吗?”
“记得!”小北跑开后,又转回来,问,“哥哥,你在里面干什么?”
“……”裴问余:“给你做饭。”
池砚忍着笑,走到灶台前,装模作样的捏了一个长得像汤圆的饺子,自觉很满意,于是拿到裴问余面前展示,默不作声的张合着嘴唇,说的是:这个给你吃。
小北吹干头发出来,惊喜地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他兴高采烈地扑在池砚身上,高兴得像得了一个天大的新年礼物。
池砚搓了搓他的头发,笑着说:“新年快乐啊小北,吃饭了吗?”
“还没有,哥哥包了饺子!”
池砚明知故问:“哦,是吗?饺子呢?”
一晚上忙活下来,出锅的就十来个饺子,其中一个还是裴问余专属。
有粮就是娘,裴问余让池砚摆了一道,他拿着酒店的大鱼大肉喂饱了小北,小兔崽子抱着池砚不肯撒手了,睡觉都得让他陪着。
池砚上半夜哄小北睡觉,下半夜哄裴问余开心。
简直应接不暇。
第62章 承诺
春晚在热热闹闹的掌声中进行了一半,池砚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肯睡,裴问余只能陪着他。
客厅里没有空调,就算关着窗户,寒气也能从四面八方把人团团包围,池砚看着电视机里姹紫嫣红的歌舞节目,手脚冻僵了,人却纹丝不动。裴问余没有办法,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凑活能保暖。
这条压箱底的毛毯因为太久没见过阳光,所以泛着一股陈旧的霉味。池砚捏着鼻子,非常嫌弃,裴问余以为池公子能被这条毛毯熏回床上去好好睡觉,但事与愿违,贵公子的德行见机发作,这会儿居然安如鸡,池砚蹙着眉头忍了忍,居然就接受了。
裴问余不可思议地问池砚:“好看吗?”
池砚打了一个哈欠,很实诚的摇摇头,说:“不好看。”
“那你还看得这么认真?快十二点了,不睡觉了?”
“不想睡。”歌舞节目结束后跟着杂技表演,池砚也随着换了一个姿势,他把毛毯匀出一半,“小余,你也进来,我手冻僵了,唔——你给我暖暖。”
裴问余的手也热不到哪里去,两只手碰到一起,像隆冬腊月里从水里捞出的寒冰碰撞,咯得人瑟瑟发抖。
池砚裹着裴问余的手,用力搓了搓,没搓出火来,他不死心,在掌心哈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像搓毛球似的不停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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