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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忍住,憋太久了,就想……发泄一下。”裴问余苦笑,“对不起了。”
还真让池砚猜中了。
池砚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地打量裴问余,看得非常光明正大。那人嘴角不着痕迹隐去的一丝苦涩,竟完完全全落入池砚眼里。
为了什么事能到这种程度?
池砚叹着气,假装扼腕道:“你这样不对啊,把打架当心灵垃圾桶,那迟早,监狱就是你的归宿——冲动是魔鬼啊少侠。”
裴问余闭嘴不严,深深地看了池砚一眼。
姜百青是在座几个人里唯一知道裴问余情况的,没忍心再逼他,谱也不摆了。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赵头之前不服我哥,一直再找麻烦,就算没这件事儿,他也能找别的事儿。”他一手指池砚一手指裴问余:“你们俩最多就是个承上启下。”
姜百青很胸有成竹:“他手下的人没我哥多,打架也没我哥狠,我哥能把他整服帖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池砚由衷赞美:“你哥真了不起。”
姜百青没理池砚这会儿真诚的马屁,接续说:“但是你们俩,尤其是你!”他着重点名裴问余,“挑个时间去我哥那儿给他个交代,哪能这么天高任鸟飞让你们自由自在继续撒野?”
裴问余点头,池砚虽然不认识姜默,但人家都点名了,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姜百青大手一挥:“行了,就这么着吧。”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池砚托着腮帮子继续盯着裴问余看,可心里乱七八糟不知想了些啥。裴问余被盯出一身冷汗之后,也慢慢习惯,不如把他当空气,白眼都懒得翻,任由他去。林康本来想写作业,被姜百青嫌弃一通之后开始抠指甲。
他抠着抠着眼睛飘到了池砚身上。池砚今天穿着一件暗青色针织衫,没有起球,看着很新,应该没穿过几次,可袖子上却勾着一根线。
林康:“池砚,你衣服破了?”
“恩?”池砚正在神游天外,听林康这么说,下意识看了一眼,然后真在袖子上看见一个小破洞,破洞周围勾断了好几根线。池砚啧了声,这大概打架的时候蹭到了哪儿。
他突然想起来,在混乱中,裴问余一直抓着自己的胳膊拖来拽去。他把袖子伸到裴问余眼前,打趣地说:“不会是你扯破的吧?”
裴问余懒得理他:“栽赃嫁祸的挺清醒脱俗。”
姜百青不解:“你扯他袖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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