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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叶初在试婚服,只觉得意识渐渐地抽离,脑袋发疼,她踉跄了下,扶住梳妆桌,胭脂水粉纷纷落地。
很有可能是现实出了什么事情,心一颤一颤的,痛苦不堪,她倒在地上蜷缩着。
半晌后,痛意才慢慢消失。
叶掌门嘱咐着几日后的大婚事宜,叶之澜站一旁听,忽然,脸色变得苍白,唇角慢慢溢出血。
他眉头一蹙,抬步就离开,任由叶掌门在后面喊都不停下,“之澜,之澜。”
叶初紧闭着眼,躺在梳妆桌旁边,大红色婚服衬得唇瓣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很弱,像是没了生息一样。
叶之澜轻轻地抱起她,“姐姐,醒醒。”
叶初感觉自己身处混沌之境,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东西,不由得心慌慌。
——
柳长澈带走人后,老者才有自由,他赶紧走进房间,只见叶之澜嘴角带血,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说明柳长澈在临走前并未伤他,可也正因如此才恐怖,恰好印证了解血媒噬心之时,两人不能分开,要不然很有可能出大意外。
两排侍女面无表情地立于空冷幽静的宫殿里。
就算看到柳长澈抱着一名女子缓步走进来,她们也没反应。
犹豫了下,脚拐个弯,柳长澈往主殿房走去,床榻还是以前那张,除却定期清洗一番,其余的一概不变。
将叶初放上去后,柳长澈顺势坐下,看着她这张脸,慢慢地伸手覆上去,随后移到人很脆弱的脖颈。
力度慢慢加大,他想杀了她,他要杀了她,必须得这样做。
如若不然,万一某一天她记起所有事情。被杀的便是他,邪派也不再属于他,那他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可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柳长澈还是松开了手,他真的做不到。
过了那么久,还是下不了手。
他笑了,眼睫微微湿润,“你为什么不在一年前就死了呢,如果你在一年前就死了的话,该多好。”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一条可以办事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你肆意地折磨我,侮辱我,让我臣服于你。”
“我是没有任何感情,邪派上下都称我是冷血的蛇。可说起来,你比我还厉害,无论我陪了你多久,你都不会对我多一丝温情。”
所以,在其他长老提出要杀他时,她才能无动于衷地点头说会考虑。
良久,一滴水砸在叶初的手腕。
带着热的。
叶初猛地睁开眼,对上柳长澈的视线,浑身发紧,迅速地缩到床的最里面,眼含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旋即,她眉心乱跳,竟这样被迫从梦里出来,那叶之澜怎么办,他会不会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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