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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对上叶之澜冷漠无情的视线,妇人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本还想继续教训一会的,但不知为何,心莫名地发慌,妇人敛了敛脸色,牵着小胖墩趾高气昂地离开。
而小胖墩在临走前,突然折回来,将手上的石子朝叶之澜砸去,直中额头,鲜血猛地流出来。
妇人一瞧,赶紧扯他走,怕遭讹,不过并没有愧意。
方沁捂住唇,踉跄着爬起来,靠近叶之澜,泪水一连串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之澜。”
血缓缓落下,有些来不及擦掉,没入了眼睛,彻底被血色侵染。
他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视线变得模糊,面容鲜血淋漓,颇为触目惊心。
几日后,叶之澜得知妇人和小胖墩都死了,听说临死前被人扒了脸皮,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死相惨烈,让人看了做噩梦。
也就是他们死的那晚,沈如悔回来了。他没问叶之澜的伤从何而来,直接强扯着方沁回房间,将她锁起来。
然后他缓缓地走出去,看着坐在石梯上失神地望着天空的叶之澜,乌云盖住月亮,没有一丝光,阴森森的。
“之澜。”沈如悔挨着叶之澜坐下来,伸手过去用力地按着他额头上的伤口,直到上面渗出血来,都不放开。
他皱了皱眉,但没说话,沈如悔忽而道:“之澜,痛吗?”
叶之澜细长且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如实道:“痛。”
沈如悔笑了笑,这才松开手,也没擦血,“痛就对了,你要记住这种感觉,谁让你痛,你就得让谁痛,而且要加倍奉还。”
顿了下,他看似怜爱地摸了摸叶之澜的脸,摸的都是有青紫瘀痕的地方,逐渐地加重手上的力度,“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听言,沈如悔的笑意更深了,“还有,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能受人摆布,要随自己的心,想杀便杀。”
因年纪尚小,叶之澜五官还留有稚涩之气,“好。”
从回忆里出来,叶之澜抱着晕过去的叶初往前走,面色平静地扫了一眼沈如悔,唇角处漾着若有若无的笑,在昏暗的地道显得很是瘆人。
他眉梢轻抬,此时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裳轻触着叶初,属于她的温度传入,心蔓延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那天他果真没看错,沈如悔在二夫阁中。
沈如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叶初脸上,“你为何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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