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喝茶(2 / 2)
京窈笑着接过了那杯茶,轻轻吹了吹,眸光收敛:“月有盈亏花有谢,我今天喝了你的拜师茶,希望以后……你我能善始善终。”说罢,她还是喝下了这口茶。
秦月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徐云深却有几分思虑,却隐了下去,笑问道:“好说歹说现在也是师徒了,没有想和你徒弟说的话吗,一两句格言就行,警醒一下小徒弟。”
京窈微微侧目看他,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事。
“是啊姐……师父!我得听您的教诲呢。”秦月沁还沉浸在角色里,兴致勃勃道。
“……大道理那么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京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朱宏斌坐在门槛上,抽着他的磨砂烟,憨厚的向众人笑着:“我当年学打猎,带我的老猎户就和我说,虽然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也要敬山畏水,取之有度,才能用之不竭。您要教徒弟呢,总有些心得要说吧。”
京窈挑挑眉,她的心得无外乎几个字——除了钱,什么也别惦记。
徐云深压低声音和她说道:“拜师呢,要严肃一点,别说得太俗气。”
他真是将她的心思摸得门清。
“我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打工人罢了。”
徐温阳夸张地咳了两声。
“……但是,也有点人生感悟,”她看向秦月沁,眼中有暗光浮动,“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辨奸论》?”徐云深摩挲过茶杯的边缘,点头道:“确实醒世恒言——明白什么意思吗?”
他问秦月沁,却只得到一个茫然的眼神。
刘毓叹一口气,给不成器的青梅救场:“这便是说,喜爱和憎恨扰乱了内心,利害关系又影响了行动。我想京小姐是希望你保持本心,见微知着吧。”
秦月沁恍然地噢了一声,点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看着她尤为天真的模样,京窈只是笑了笑,看向徐云深,“大哥还有指教吗,没有的话,我要带小徒弟学习去了。”
徐云深眉目舒朗,“请吧,不过不介意我们从旁围观吧?”
京窈白了他一眼,抬脚向外走去。
两人站在院子中间,一堆没事干的男人或站或蹲在角落里。
京窈:“格斗本身就是一种技巧,你我是女人,力气远不如男人,但依靠技巧,很多时候也可以实现反败为胜的局面。”然后她让秦月沁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试试。
秦月沁无知无觉便照做了,听京窈沉声道:“手里有趁手的工具就用来戳歹徒的手和眼睛,如果都没有,记得扣住手腕,然后——”
秦月沁只觉得极快的天旋地转,她就在地上了,后脑勺被京窈托住倒没什么事,但屁股摔得有点疼。
她楞楞地看着京窈,萌生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感觉。
京窈笑道:“看,我说过会把衣服弄脏的吧?”说罢把她扶了起来。
秦月沁还有点晕,抓着京窈的手不放开,不明所以地问:“可是、可是,对方是个男人,力量悬殊啊?”
京窈拍拍她身上的灰,漫不经心道:“让你先感受一下,现在等我给你找个示范。”
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
徐温阳却自告奋勇,“我来我来,京师父不用客气。”
京窈看都不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手吗,拿你练手,我可怕你条件反射给我一拳。”
徐温阳叹气道:“我哪敢呢。”
但依然被京窈无视,她看向刘毓,“刘先生,可以帮个忙吗?”
刘毓有些讶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叫自己,但还是点了头。
京窈嘱咐秦月沁:“你要看好我的动作。”
秦月沁极其认真的点头。
然而……
在刘毓被摔得怀疑人生后,秦月沁还是没搞懂,而京窈却拍拍手笑咪咪地说:“刘先生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陪练了,我就放心的把月沁交给你,务必督促她好好练习啊。”
刘毓:“……”
感情她不是教徒弟来的,是训练一个工具沙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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