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sんūωūⅿ.cΘⅿ 篮球馆(1 / 2)
摄影师档期临时调整,in2iew未能如期开拍,于是周末空出来的缺就由科研填满。
导师拨过越洋电话询问课题近况,姜珀一一反馈了,他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还顺带着问了一嘴张奕毕设的开展情况,姜珀想起被他糟蹋的一摞培养基,表示,都挺好。
该说不说,柯非昱发的那两句话对姜珀是有杀伤力的,她被噎住,先睡了心神不宁的一觉,隔天醒来摸手机的时候才回给他一句好奇心害死狗。
可能是习惯了柯非昱秒回,姜珀捧着手机一阵没等到回复,一看时间才想起来。
这才上午8点,估计他才进入初期阶段的睡眠。
麦宝仪没舍得放过姜珀,喋喋不休地问她一些柯非昱的事,最后姜珀实在没办法了,就告诉麦宝仪他名字,说百度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麦宝仪确实在很多时候热情到无法抵挡,可该有的分寸感她绝对不放,就像她再也没提起水珊珊的事情,这让姜珀感到非常舒心。
不舒心的事,也有,例如每天都会出现在桌上的小零食,又例如她某次在食堂碰见的人。
那是秦沛东的舍友,一个平日较为沉默寡言的男生,虽然是同级同班,但姜珀没怎么和他来往过,遇见他时他正拿着两个外卖盒打饭,看见姜珀,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压下去了,朝她不自然地点点头。®óúzんαIщú.óг⒢(rouzhaiwu.org)
大学生虽身处象牙塔,说起来却已经算半个社会人,大家早已不在那个讨厌谁或喜欢谁都恨不得写在脸上昭告天下的年纪,就算某个人风评再差,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都不至于翻脸闹难看,实在看不爽,最多私下吐槽几句,然后体面地把该人划入心中那份社交黑名单。
不过还有少数人不是,像柯非昱,他的爱恨就一直很鲜明,强烈,甚至可以说是非黑即白。
姜珀说好奇心害死狗,根本不是什么好话,他居然还能顺着话认。
「那你救救狗」
真无赖。
他话多,臭屁,时不时就在朋友圈发些动态,连晒鞋都要摆成打电话的姿势留影一张。姜珀刷到这张照片时正在寝室里看文献,看到鞋就想起他球裤还放她这儿,正好闲暇,于是问他人在哪,她送过去得了,别老拖。
柯非昱发来一串乱码。
姜珀心脏反射性一紧,她现在对乱码PTSD。
水珊珊曾经也发过类似的一段,比他长点,且没有符号。柯非昱的格式和姜妈妈平日里分享给她的拼多多链接更像一些,不过按说唱歌手这个群体普遍的心气来说,用安卓手机都算异常掉份儿的事,更别说拼多多。挺怪的,正想着,那头就撤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语音:
我打球呢。
语气带点喘,依稀听得见有鞋底摩擦塑胶场的嘎吱声,姜珀说我过去吧,他嗯嗯又啊啊的,犹豫,说不太方便可能,姜珀突然就来兴趣了,问他怎么个不方便法。
你师弟在,他小声说。
姜珀还没说什么柯非昱就先慌起来,压着嗓急着给她解释,说真不是他叫的人,他都没她学弟联系方式,真是巧合,姜珀说没事,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话一出,对面迅速就把定位丢过来了
“学姐!”
刚下出租,一群汗流浃背的男生抱着篮球说说笑笑迎面走来,张奕在其中向姜珀打了个高高兴兴的招呼。
“这么开心。”她笑。
他脸上挂满笑容,说学姐来找K哥吗。
姜珀说是啊。
“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巧,我朋友说有个打篮球的好地方,谁知道能和”前方友人大声喊他动作快点,要赶不上车了,张奕急急伸脖子应了声马上来,和她比划着,“学姐我先走了啊。”
姜珀说,好。
她走进球馆,在门口驻了足,扫一眼,大概十来个人在,有几个看起来是兴起耍一把的,没穿球服,又热得不行,一排坐地上全把裤腿卷起来在比谁的腿毛长,还有几个在比赛倒立矿泉水瓶,这么多人里,她却一眼瞧见他打球的身影。
膝盖下一截劲瘦的小腿,筋肉线条分明的,布满文身的手臂自然垂下,单手利落接过远处抛来的篮球,一个屈膝跳投,出手没半点犹豫,叁分线外轻松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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