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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和游哥……你们见过了?”覃海洋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证过林琛分手痛苦的人,震惊让他有点结结巴巴。
“嗯,我想和他重新开始。”林琛吸了一口气,“当时我只知道他们去美国治病,后来听说他妈妈没挺过来,我想再确定一下。”
“哎,你终于想通了。行,包在我身上,有消息马上告诉你。”覃海洋犹豫一下,“那游哥那边?”
“不要让他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争取她的原谅和理解。如果她真的去世了,那我就去她墓前跟她讲。”林琛说,“他和他妈妈最亲近,我不想让他知道当年的事。”
覃海洋沉默了片刻,他想起当初听说林琛和萧游分手的消息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林琛没有否认,一脸平静,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后来听说萧游匆匆出国,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他才后知后觉他们确实分手了。
这么几年,覃海洋是最了解两个人有多爱对方的外人了。他觉得唏嘘,又不甘心地去问林琛,林琛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海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覃海洋就是觉得那时候林琛古井无波的眼神和冰冷的外表下面,包裹的整个人都痛极了。
直到有天凌晨,他接到一个小酒吧的电话说林琛喝醉了,弄坏了他们的东西还受了伤,让他马上去领人。他认识林琛以来,除了和萧游在一起之外,林琛从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酒更是极少喝。覃海洋生怕他出什么事,急匆匆赶到了那家名叫兔子洞的酒吧。
林琛醉得不行,桌上摆着一个空的威士忌的瓶子,只有底部还残留着一点琥珀色的酒液。他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玻璃,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急急忙忙去捡的时候又划到了自己的左手,整个人一塌糊涂。他固执地不要别人碰,酒吧服务生只能用纱布胡乱帮他裹了一圈,又问他有没有可以通知的朋友。
林琛发了好久呆,最后说了覃海洋的名字。
他左手刺目的血迹洇开来,覃海洋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着睫毛心酸又委屈的模样,眼睛唰得就红了。
他赔了酒吧的损失,又带着林琛去医院包扎。值班的中年女医生熟练地解开纱布,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省心,这么好看的手留了疤不是糟蹋自己吗,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一边把那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在覃海洋眼前。
覃海洋觉得鼻尖又开始发酸,他想反驳说林琛不是随便喝酒的人,他那么完美,甚至不应该被陌生人随便数落。他的这双手灵巧又漂亮,它们应该用来搭模型,握麦克风,描绘令人惊艳的线条,或者干脆被萧游握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唯独不该受这么刺眼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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