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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符,男人瞅瞅自己腿上的伤这回豁出去了。拿起不那么红的烙铁怼了上去。
“吇”的一声,他疼的手一松烙铁掉在了地上,他也昏了过去。等俩公安进来,姐夫说他着急下地开门碰到烙铁上给烫了一下。
伤口已经看不出痕迹,只有大黄旺旺叫着,表示这就是那晚的人。可它只是只狗不会说话,就算会说,无凭无据空口白牙,这事儿也没法继续。
公安无功而返,连夜跟孟蕊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孟蕊两口子听完也无奈,只能加强养殖场的管控。等人走了上炕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眼看着贼人逍遥法外,我这股气咋也咽不下。”
“给家畜投毒,算蓄意破坏他人财产。而且他这还未遂,就算抓到也顶多批评教育加罚款。”陈明宇伸手给她捏捏肩膀,开口宽慰。“这家伙够狠心,听说都被烫晕了。伤口上烫那得多疼,他这回没少受罪。”
孟蕊轻轻嗯了一声,“我就怕他再次使坏。知道身边有这样的人安着坏心眼,心里咋也不踏实。”
“要不,养殖场外围安铁丝网?”
“也行。这么多的家畜,是得加强一下防御。看咱挣钱了难保有那小人嫉妒眼红。他娘的,你再敢来让大黄咬死你个混蛋。”
两口子商量着装铁丝网,国庆假期结束后陈明宇带儿子去学校,孟蕊在市养殖场先打听了一下。
“想安铁丝网?”场长给她倒杯水。“我倒建议你用砖砌围墙。铁丝网这玩意可不好买,如今钢铁紧张,没批文根本弄不到。你是咋想起来用铁丝网的?”
“看电影里的。”
“电影只是电影罢了。”场长笑笑宽慰:“也别太紧张,家大业大了难免招人觊觎。这回不是被狗拦住了啥都没损失嘛。对方反而因此先是被狗咬下皮肉,接着为免法律制裁又烫伤口。哎呀呀,想想都觉得疼。”
俩男人都这么说,孟蕊心里的不忿消散许多。她的确是啥都没损失,原来是想着对方没受到制裁所以气愤。听场长这么说,对方好像真挺疼。受那罪都不能用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形容,真正的割肉之痛,比逮住了罚款更疼。
从场长这儿出来到财务结算了货款,出门后到银行存了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打算盖围墙。
从出了事儿后晚上就放开了大黄,这样狗狗能自由行动。之前是怕它误伤过路的村民,如今暂时顾不上。只能提醒村民晚上不要过这边。等她盖好围墙,狗狗就明确有自己的地盘,不会发生误伤的情况。
大黄其实很聪明了,一般不会贸然下口。可再聪明也是动物,这家伙属于咬人的狗不叫,尤其晚上下嘴十分凶狠。
联系了砖瓦厂预定青砖,老爹说可以用一部分土坯。陈明宇说找关系在弄批文,被她阻止了。自己能解决的事儿不用因为这欠人情。爷俩正商量砌墙的事儿,有邻居进来插上了嘴,觉得这么太浪费。
“那地方根本没啥特殊的,谁没事跑哪儿去啊?真想去的肯定心里有鬼,活该让狗咬。”
孟蕊忽然灵机一动。“其实那人真是傻。投毒未遂顶多罚点儿钱,也罚不了多少。如今倒好,一条腿好像都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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