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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温故伸手覆上手机屏,轻轻推了回去,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艾新看着两人在下面搞小动作,攥着筷子的手关节泛白。
温父率先端起酒杯:“今天大家来我们这儿玩,招待不周,有冒犯请多担待。”
老人在机关上了一辈子的班,这会儿说话就像领导发言一样,十分严肃郑重。
林子晋乐了,率先和他碰了个杯:“温叔,咱这普通聚会,不是官方发言,不用这么正式。”
温父瞪了他一眼,众人纷纷隔空碰杯,以示友好。
青岛临海,所以餐桌上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很多海产品,全是带壳的。
盛知新家在安徽,内陆一辈子都吹不到几天海风,这会儿面对着一桌带壳生物有些棘手,颇为纠结地一直盯着面前的糖醋排骨下手,隔一会儿瞟一眼不远处那盘油焖大虾,可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闷头再喝一口汤。
温父向林子晋问起对方家里的事,而温母似乎认出了巫桐是那位谍战剧常驻演员,激动得两眼发光,非要他给自己带两张老演员的签名。
如果忽略掉对面艾新如丧考妣的脸,场面应当是很温馨的。
盛知新出神地想着,面前的碗里忽然落下一枚剥好的虾。
他抬头看了眼温故,却见这人神色如常,手上动作很快,又是一枚虾落进自己碗里。
对面的摄像机正尽职尽责地对着桌子拍,盛知新忽地有些坐立难安,就好像什么藏了好多年的秘密要被全国人民发现了一样。
“洗手了,没下毒,放心吃。”
温故见他拘谨,开口逗他:“不会剥也没关系,不常吃的都不会剥。”
盛知新“哦”了一声,强撑着不去看摄像机,夹起虾塞进嘴里。
温父是个做干部的,平时教育手下教育的多了,难免和别人聊天时也带着一股说教的味道,说的林子晋头昏脑涨,只能频频举杯,好不容易得了个空,一转头就看见盛知新面前的碗里堆了好几只剥好的虾。
他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温老师,忙着呐?”
温故瞥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将手里刚剥好的虾直接丢进他碗里:“吃饭也堵不上你那张嘴。”
林子晋“嘶”了一声:“你有意思没有?”
“听不懂,”温故说,“少喝点,神志不清了都。”
盛知新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知为什么,低头闷闷地笑了。
林子晋看着稀奇,伸手揪了下盛知新的脸:“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和大家分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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