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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岳的睡眠不浅,但对光和声音都很敏感。稍微大一点的响动或光线变换,都有可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可先不说昨晚陈衷回来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陈衷和他睡在一个房间、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还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紧紧地搂着他,他始终对此毫无知觉,这不应该。
柳峰岳小心翼翼地抬起陈衷的手臂,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也不是不想像平常那样,一脚把陈衷踹下床。但这次他醒来时意识太清醒了,暴揍陈衷的本能被理性压制,柳峰岳已经发现自己又有点干不过陈衷了,两人早已不是情敌关系,其实也已经没了再打架的必要,作为曾经喜欢过同一个人又一起经历过失恋的,不说惺惺相惜,他们也应该和平相处,更不用说现在他们不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还阴差阳错成了夫夫,就更不应该动手了。
何况每次打完架,他都要遭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屈辱,实在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柳峰岳已经看破红尘,他开始思考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的,为什么没有听见陈衷回来的动静,为什么陈衷不睡自己的房间也就算了,一张床近三米宽他还非要和自己挤在一个被窝里,为什么陈衷睡觉非要把枕头垫的那么高,以及为什么陈衷非要和自己睡一个被窝一个枕头也就算了,还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该不会陈衷喜欢他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时,柳峰岳觉得有点可怕,并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
开玩笑,之前陈衷和他打架,都是在不打死的情况下往死里打的。
而且陈衷对牧沐的态度和对他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不像同牧沐说话时,感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态度总是软绵绵的,陈衷在面对他时总是阴阳怪气的,甚至哪怕不是和他说话,只要他在场,陈衷也不忘暗里踩他一脚。
即使是在两人结婚后,陈衷也总找他的不痛快。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喜欢他的,除非陈衷是变态。
可柳峰岳知道陈衷不是变态。虽然在他眼里陈衷的缺点多得数不过来,但就喜欢人的方式这一点上,柳峰岳觉得,陈衷至少还算是个正常人。
算了,陈衷这个人太复杂了,想不明白。
柳峰岳自暴自弃地放弃了细究。他忽然想起了昨晚忘记的事,陈衷说过他早餐必须喝脱脂牛奶,家里没有,而昨晚在路过超市时,柳峰岳忘记了要买牛奶。
现在是上午九点,超市应该开门了。柳峰岳把陈衷搬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洗漱出门。
他刚走到门口,又折回到了房间里。
柳峰岳仔细想了下,牛奶是要买给陈衷喝的,他自己又不喝,凭什么刷他的卡。
于是柳峰岳拿走了陈衷的手机。
还没离开房间几步,柳峰岳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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