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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耳,等一声“咱爸”。
蓝山郑重其事地说:“那也是我干爸。”
柏舟一:……
他就不该指望蓝山有这个情商。
柏舟一忽然加快几步,把蓝山甩在雨幕里,蓝山说:“欸——”
他赶忙追上去,拍着外套上的水珠,说:“你干嘛?”
柏舟一目不斜视,问:“我的礼物呢?”
蓝山说:“啊?已经给了啊。”
他原意是指给柏舟一庆生,带他游巴黎。但柏舟一不知理解到哪去了,古怪地看他一眼,居然也消气了,说:“哦。”
蓝山正纳闷他今天脾气居然不错,忽然视线一暗,柏舟一低头凑过来,很快地亲了下他。
柏舟一站正看前方,说:“利息。”
虽然他毫不商量加码的行为很任性,但蓝山还是大度地原谅了他,并以德报怨地问道:“之前干爸说腰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吗?”
蓝山之所以给柏父买按摩仪,也是听柏舟一说柏父身体不好,想起前世柏父就是腰出了问题,蓝山对此很警惕,为了避免瘫痪的造成,催着柏舟一逼他爹去医院全面体检。
“看了。”柏舟一说,“腰椎有点问题。”
“要重视。”医院没检查出问题,那就还不严重,蓝山松口气,但还是强调说,“腰很重要。”
柏舟一顿两秒,不知想到什么,扭头看着他,说:“嗯。”
蓝山也停顿半秒,没好气抬手怼他:“我和你说正事,你跟我开黄腔。”
“我什么都没说。”风吹斜了雨,把蓝山袖子淋湿了些,柏舟一将伞偏向他,冷静又无辜地说。
第六十四章 “可以有离别吻吗?”
虽然有伞,蓝山和柏舟一还是淋了些雨,初冬的巴黎冷得要命,雨夹雪落身上就是一哆嗦,更别说顶着湿衣服有多难受了。
两人一回到宿舍就把湿了的裤子换掉了。因为大半伞倾给了蓝山,柏舟一侧边头发也带上水迹,蓝山翻出吹风机,吹猫似的护着他头,给他吹干了。
快吹好时,蓝山问他:“我明天没假了,你要去我训练的地方看看吗?”
“嗯。”柏舟一在热风下,懒懒说。
蓝山晃着吹风机,说:“我感觉我每个训练基地你都去过,小时候那个攀岩馆,北京的,野攀的、现在的。”
“你也可以来我们的研究所。”柏舟一说。
“那算了。”蓝山连连摆手,“那里全是比我聪明的大佬,我没兴趣去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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