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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看浅浅吧,昨天你俩不是已经见过面?反正我拦着,你也不会松手,我们搬家,你也会找过去。”
“沈苏御,你给我记着!”温成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了坐在椅子上的沈苏御,
“如果温浅再出丁点儿差错,我拿刀也会把你给砍了的!”
病房内的铃声响了响,应该是温浅醒了。温成转身进去,沈苏御跟在他身后。
推开门,
就听见温浅躺在床上,
控制不住地大哭,
“爸爸,为什么他又要找过来!”
“我不想见他了,不想见他。我没有那么有出息,能够彻彻底底把他给忘了。”
“我看到他,还是会疼,还是好难受好难受啊。我不想见他,他为什么要来!我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
谁说不爱了才是最痛的?
你爱的那个人不爱了,却还被你曾经造成的伤痛折磨,你不小心去见了她一面,她就会崩溃,那可是你爱的人啊!你都舍不得让她哭一点儿的女孩!
这种深爱的人一直沦陷于绝望,而这个绝望还是你一手造就的。
这种悔恨、如刀捅心脏,
才是最最最绝望的折磨!
沈苏御手在门扶手上一顿,
沉默地离开了病房医院。
外面十月中旬的风,萧瑟地吹。
……
……
……
育苗场的海参养的很好,半大的苗卖了好几千万。沈苏御半分钱都没要,老板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沈教授。沈苏御在小渔村的角落里买了间房,房子不大,一层的。
每隔几天就来来回回,从育苗场跑到小渔村,又从小渔村跑回育苗场。
温浅出院后,继续过着很普通的生活,她好像早已习惯,身体突然出了点儿状况,去医院里躺一段时间,然后回来了,继续过。
每天还是送送码头上的海鲜,只不过时间又剪短了一些,温成让她一天不能在面溜达超过三个小时,温浅就干脆上午在家里看看书,下午没那么晒后,再推着小推车出去拉海货。
沈苏御没再敢像最初那样,跟着她。可又没办法不去看一看,他干脆也帮着小渔村的其他生意,打打杂,
老远看着温浅,蹦蹦哒哒穿过他对面的那条街。
十一月初,小渔村的村民们决定合资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育苗场,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不能一直给别人卖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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